有人说:“回忆是悲伤的源泉。”
是的,许多回忆都如此忧伤。如同李清照的“欲语泪先流”。如同柳永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可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过,在每一份哀伤后面更多的还是快乐,就像苦丁茶,虽苦,却更甘。
曾外祖母九年前的长眠,我知道我永远与她辞别了。曾外祖母待我最好,没次来到她家,她都会抱着我,给我讲“山瑶佬”的故事,她说“山瑶佬”会把哭鼻子的孩子抓起来,我年纪小,害怕被抓了起来,我就答应曾外祖母我以后一定都不哭。曾外祖母年老了,体弱多病,每天都要吃很多药,在她生病之余她还是没忘记我,她把药瓶盖子攒起来,等我来她家,跟她一起比赛垒盖子……
可是有一天,我再来到曾外祖母家时,发现每个人脸上都罩者黑色的忧伤,我想往常一样跑到曾外祖母的房间,可是方里再也没有等待我的曾外祖母。取而代之的是被黑色罩住的忧伤,阳光射不进房里,我感觉好冷。
我问妈妈,曾外祖母呢?妈妈指着厅堂的黑色棺材说,你看曾外祖母就在那张床里睡觉呢,乖,不要去吵着曾外祖母。
或许当时年纪小,还不懂得死亡的真正含义……
曾外祖母的家在乡下,那间房子还是那件房子,没有买,邻家的婶婶帮打扫着。时隔九年,我已经不再是当时那个不懂事孩子了。我明白了“山瑶佬”是不存在的。时隔九年。我才再一次来到这地方。抚摸着岁月的沧桑。却似乎摸到了那只属于曾外祖母的痕迹,似乎闻到了那只属于曾外祖母的味道。
对于曾外祖母这份泛着黑色哀伤的回忆,我曾伤心过,但我选择记起它的好,我选择笑着去面对。
曾外祖母不在了,不过没事,不怕,我还有回忆。
很多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诸如某些人某些事,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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