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似破了个洞似的,雨水春潮般涌下来,滴答滴答,就连空气中也有些梅雨季节的潮湿感。房间里台灯的光只够照亮写作业的方桌,我,提笔思索。手机上的倒计时渐渐归零,我脸上开始冒出几粒汗珠,再加上下雨的潮湿感袭裹着全身,我焦灼得像含着一只桃核儿。雪白的讲义上的黑字渐渐放大,如同要把我吞进去咀嚼一番。“你快点儿,也不看看几点了。”母亲的催促无疑像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用力关上房门,不再理会。
初二,我玩味着这个字眼儿,似乎它就意味着建房子打的基底,不好便真的没了希望。这时候的作业虽不说地狱般煎熬,倒难得让人发昏,倍生压力。每天的日常除与作业打交道,面对母亲的苦口婆心,我变得越来越小,小到一只木匣子都可以装进我的灵魂。
曾经最享受的音乐跟古代的美人一般遥远,望不着的。或是因为楼房隔音差的缘故,还是今天较为特殊,二楼的琴声顺着窗子爬了进来。听母亲说过,二楼弹钢琴的小女孩仅十岁,每天坚持练琴。我曾学过半年琴,但终究害怕每日练习的枯燥,丢下没管过。的确,每日的六点准有隐隐约约的琴声伴着我学习,这也是日常。乐曲奏到了高潮,那股潮湿感似乎不见了踪影,再没有什么比音乐更为治愈,更为打动人心。现在,我不再是创作者,那就让我去聆听它,将灵魂安放于此。
雨还在下,伴随着乐曲的我,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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