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细雨纷飞,落在行人身上,落在行人头上,黑发健硕的行人顷刻变成了佝偻身子,银发苍苍的老人;落在树枝上,似给树枝铺上了一层“白露”;落在路旁的枯草上,像是在上面镶上了晶莹的珍珠。路上遍地狼藉的黄泥,满地的脚印,有人的、有狗的、有牛的。仰望天空,整个天空迷雾茫茫,这或许就是骤雨的前奏!村里开始烟囱氤氲,灯火点起,这似乎成了农村收工召唤。
细雨的天空,天色朦朦,归途的农民,吆喝着骑在身上的水牛,甩着手里的鞭子,穿在身上的蓑衣,头顶着斗笠,赶着牛收工。把牛赶进了牛棚,放入干谒的稻草,作为它犒劳的晚餐。水牛斜躺在牛棚,吃着稻草,时而发出哼哼的声音。也许是白天劳作太过老累,或是受到了主人的责骂、鞭打。这是它最劳累的季节,沉重繁忙的活使它载声怨道。
这个三月依旧冷,寒l冷丝毫没有褪去的意思。大地还在沉睡,燕子还没有回归,骨瘦行销枝条尚未颤出新的嫩芽。一切还在沉寂中,没有鸟语花香,没有隔岸柳开,只有微风轻声的问候。秋天的落叶早已腐烂,有的上面带着脚印和泥巴,有的与土壤融为一体。那棵高大的泡桐树,枯枝连连,有些交错,有的已经腐朽。有时从几十米的高处掉下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夜色,渐渐暗淡,外面再也看不见人影,只看见家家户户的灯火闪闪。没有月光天空,只有寥寥无几的寒星。这时,圈里的猪嗷嗷叫,它在向主人喧吵着它要进食了。它一直在等待这顿迟迟未来的晚餐。蒸气腾腾的厨房,米饭扑鼻而香,老远就闻着香味了。晚饭终于要开了,这农村的晚饭确实有点晚,它要安排农家所有的牲畜,最后才是自己。
深夜悄无声息地来临,外面的雨声逐渐增大,滴答滴答,像是一座古老的坐钟发出的声音。风也呼啸而起,外面树枝发出唧唧嘎嘎的声音。窗户的格子窗帘,在翩翩舞动,时而,左摇,时而右晃。如果关上灯,恰似黑夜里的幽灵。对面的水泥路上,偶尔会有汽车一驰而过的声音,时而会有汽车的喇叭声。春雨的夜,劳作的农民都已经熟睡。雨停了,一切都在沉寂中,回到夜晚的宁静。这时,不知谁家的狗崽喔喔喔?打破了这短暂宁静的夜晚。更打破了我享受这宁静的夜晚。
持续了近一个月的雨,不免让我们怀念阳光。想念的温暖,想念它的美,想念它的笑容。那甜美的笑容,就像冬天里的温酒,它暖和着我们的心。阳光总是在我们想念的时候,跟我们玩捉迷藏。这是岁月在跟我们开玩笑,很多东西总是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离开我们。那些古老的传说,豆蔻的年华,那些光阴的往事。我们曾无数次的感叹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无情。冉冉光阴,慢长的夜,更与何人来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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