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猜过一个谜语,谜面是“雨”,打一座城市,谜底是天水。“黄河之水天上来”,点明了水的来处,如果老天不下雨,母亲河也会常年断流。
雨打芭蕉是一种韵致,雨落水面是一种重逢,雨中漫步是一种浪漫,雨后彩虹是一种壮丽。春雨活泼,夏雨缠绵,秋雨深沉,冬雨——在北方演变成漫天的飘逸,纷纷扬扬报道着春的讯息。
常常遐想,地球上本来没有水,没有土壤没有四季,没有春天的花开,也没有累累的秋实,只有混沌初开的苍凉,只有万古洪荒寂寥,天苍苍野茫茫。第一场雨一定来自天外,伴随着惊天动地雷鸣,伴随着划破苍穹的火光,冰块构成的陨石扑向地球,摩擦生热使其融化,瞬间化作雨滴,砸向饥渴的大地,然后汇成洪流,地上才有江河湖泊,才有了烟波浩淼的大海,高山才有了巨壑大川,才有了冲击平原,从此,我们的星球才有了流动的活力,才有了孕育了生命先决条件。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面对大江东去,圣人都难免悲凉。雨水形成的江河日夜奔流一去不返,联想到时光的流逝,顿发感慨。然而,雨是水的一种循环形式,升华于海面地面,凝华于万里长天,云彩是它的温床,一旦睡醒,睁开亮晶晶的眸子俯瞰大地,并义无反顾地倾泻而下,荡涤污浊,滋养万物,点染烂漫春光,催开姹紫嫣红,年年岁岁周而复始。
非洲大草原是动物的乐园,干燥的气候,肆虐的野火,饥饿使迁徙的动物尸横遍野,干涸的池塘里鱼类拥挤在一起煎熬挣扎。看电视里的《动物世界》,每当出现这样场景不能不令人动容。总是在最艰难的时刻才能盼来雨季的来临,辽阔的草原马上生机无限。人类何尝不是这样,靠天吃饭,靠的是风调雨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雨也具有这样的特点,暴雨莫非是上天惩罚人类罪恶的神鞭?带着呼啸令人敬畏,赖以生存的家园顷刻汪洋一片,人或为鱼鳖。天灾和人祸往往是一对孪生兄弟,先有人类的堕落,才导致灾难降临。或滥砍乱罚,或肆意开采,或截流筑坝。自然环境惨遭破坏,人类必然要自食恶果。
雨是有灵性的,既然能够孕育生命,也能够洞彻人类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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