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们没有课,就醒了也都赖在床上谁都不愿起来,寝室里很静,只能听见偶而有人辗转反侧,这是电话铃响起来了,我们都希望是找自己的,在异乡能听到远方亲人的声音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我们都竖起了耳朵,听着看是找谁的,离电话最近的丽萍接起了电话,只听她说:“哦,爸爸是我”,一阵沉默之后,她又说:“我真的没什么可难受的,我这一生很幸福,我虽然是家里的老大,但是却从没受过什么苦”,说到这她已经明显的有些哽噎了,我们字字句句清得都很清,她怎么和要决别似的?,我们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叽哩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等她放下电话,我们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了”?她平静了一会,原来她前两天去医院去咨询一下别的病,没想到却让医生查出在她的胸腔里长了个瘤,而且这种的瘤很少见(自己她出生就有,叫脐胎瘤),但是没有病理,也不知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而且所有的医生都过来会诊,并建议她立即做手术,她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所以只是说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就慌慌张张的逃离了医院,说给父亲打了电话。我们听完也都懵了,只感觉不可能,也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安慰她,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显的是那么苍白无力,我们静静坐在那,最后还是我们的大姐说:“有病就治吧,愁也没有用,在说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我们不是有些在这浪费 时间了,走咱们去上公园”,但是大家都很惘然。
过了两天,她的家人来接她上了北京的列车,我们班所有的同学都来送她了,任凭我们把手儿摇断,直至列车消失在我们的视线。我们所有的同学坐在返校的公交车上,听到收音机正在播报明晚本市将会有流星雨,我也没有太在意,但是走在校园里,所有的学生都在相约明晚去看流星雨,对于我这个唯物者,三更半夜的的对着几颗星星傻傻的许愿,我好象已经过了这个年龄,可是此时我突然想到了丽萍,我想我应该悄悄的许一个愿,我实在想不出来我还能怎么样帮她了,就好似有病乱投医。要看流星的那一个下午我都是焦急的等待中渡过的,直到晚上寝窒里的灯都熄了,那流星还是千呼万唤不出来,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走廊里的吵杂的脚步声,我们也赶紧起来了, 着急的仿佛错过流星,就要错过挽救一条生命。到了楼下,好多人聚集在一起,时不时的为一大流星划过而发出阵阵的唏嘘,大部人都在默默的痴痴的许愿 ,我也赶紧找了一个角落,双手合十交错,我仰望天空,在流星划过的刹那,我连忙闭上了眼睛,我希望他乡的亲人,健康快乐,希望丽萍能平安的回到我们的队伍中来,我在星空下一遍一遍的祈祷,西方那个安祥神奇的上帝,东方莲花宝座那慈悲的女人 ,可曾听见的我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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