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后来查过地图,从对面流过来的河是大渡河,而这边流过来的是青衣江,主河流是岷江,三者在大佛脚下合并。
我不知道在这整个巨大的长江水系,到底有多少像大佛脚下的的黑白混,也不知道在我的东面,长江入海的地方,那里的水色。只是,只是我希望它是洁净的,它从雪山上流下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回到大海。
现在我的书桌上用矿泉水瓶子装着一瓶于我其意义非凡的水。那是去年从峨眉山上带回的。带回时是整整一瓶,可经过一年的蒸发,只剩下半瓶了。
我没法描述当我看见水滴从湿漉漉的山壁上一点一点渗出,最后一滴一滴打在鹅卵石上时的兴奋。那挂在蕨类叶子上的水珠从来就没消失过,倒映着这山这水,还有过往游人欣喜的表情。
小道旁小溪流的水安静而平缓地流着,我的视线一直追随它直到奔到转弯的尽头。我看它流得那么快活,不忍心告诉它,在几千米的落差后,一切都不会那么快活了。如果我能颠覆万有引力,一定不会让你继续往下流。你将要流入长江,不是吗?不也是要通过那些繁华的城市,带着屈辱的眼泪流入大海吗?
若以省来划分是不是本地人,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了。当然,这样的划分总是相对的,毕竟没有人到欧洲去会说自己是某某县的。
但不管如何把自己的家乡划大划小,我始终希望自己能为家乡感到自豪,今天借着一瓢不太干净的长江水,书写我的愿望,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能够大声对全世界说:现在的长江水是它的本色,没有经过人们的劣质化妆,也希望您能来我的家乡井研?美丽长江的毛细血管之一!
篇二:
在我所居住的地方有条河,被有些多情的人亲切地称为母亲河,但我认为它仅仅是条臭水沟。家乡,这是我一直回避的话题,因为我实在不想揭开自己家乡丑陋的面孔。但这里的确是长江所能触及的地方,虽然只算得上是庞大长江水系的毛细血管,而且流着的,是肮脏的血液。
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总是把家乡扩大。却不知道怎么划分本地和外地,到底是以县为界限还是以市或省为界限?我想如果取其前者,我是丝毫没有骄傲的理由的,我实在找不到几句表扬这个小小县城的话,让外面的人对这里心存一丝向往,我想我多半会说:千万别来这叫井研的地方,我想逃都来不及!请原谅我对我家乡的亵渎。
如果以市为本地,我还是有点骄傲的,毕竟乐山大佛多少还是有人知晓的。
请别问我我对乐山的自豪有几分。说实话,去过大佛几次后,我还是不知道那座佛像到底有多大,我只记得在佛像脚下,看着岷江水,我差点晕了,而且我是手脚并用爬回去的,并不敢回头看水流,一半是因为晕水,一半是因为恐高。
我当然知道这水流将会流如入长江,流过第二、第三阶梯,最后汇入大海。可还是有一丝惊讶:从对面流过来的怎么都能看见水底,而这边流过来的却是黑乎乎的污水,一黑一白,让人十分诧异的鲜明的对比。最后,两者相融,不分彼此。相对,洁净的变灰了点,黑的变纯净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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