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色·旧照片
小时候的我很瘦,并不像现在般结实。脸色蜡黄,用老妈的话来说是营养不良的表现。
那时候的照片上,我现在看来,都是像被ps过的,因为太幻,和周围的情景格格不入。
只是背景可以更换的,麦田,屋内,石阶,任何地方。
老家的墙上永远挂着几幅照片,那些黑白照都用相框好好的框了起来。
我只是仰起了脑袋,黑白照上的,无论女人男人,都笑的一脸安宁慈祥。
父母告诉我,那张上面的是外婆。齐耳的短发,虽不说青春逼人,但是那安宁的美好,以及那抹笑容。那就是我的外婆么?我的亲人,从来没有目睹过的亲人。笑的美好,那是在最温婉,最美好的时刻,铭刻下来的永恒吧。
那个微笑虽然永恒了,却没有颜色。
这是黑白色的旧照片,不知怎么的,撇了撇嘴,就开始难过了。
这个微笑是永恒了,但是再寻不回那时的感觉了。
阴影线·素描纸
再一次触摸到那熟悉的纸质,那熟悉的斜斜的打上的阴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笑开了。
已经可以画石膏像了。父亲却说,应该尝试着去画人。
拿出画板,贴好画纸,抓起了铅笔,开始随意的扒拉大关系。
父亲端坐在沙发上,竟颇有些蒙娜丽莎之态,小家碧玉的情怀尽显。
我开怀大笑,父亲也笑了起来。我让他保持这种蒙娜丽莎式笑容就好。
也许是功夫没到家吧,我画了这幅画用了很长的时间。我一笔一笔的画头发,勾勒出的侧脸轮廓,还有那只显出一只的耳朵。
我可以画出眼睛,我可以画出鼻子,但是我却画不出那轻勾的嘴角。
未芬芳的微笑,已谢,未永恒的笑容,已败。
我的手停在了嘴处,是的,我可以画出石膏像的唇角,我却画不出真实人物的永恒笑容。只是那一个永恒的微笑而已,我终是没有画不出来。
那幅画,竟成了败笔,我无法保留那永恒的微笑,失望,那微笑,未永恒便已夭。
真实的微笑·原来的永恒
相机,可以说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
画家,最能体会这种矛盾的心情。因为他们如果捕捉瞬间的停留,也许,不能再一味速写。这就是画家的速写,以及相机在一起的最矛盾的地方。
我做了一个v字型的手势,然后再露出了一个微笑,它就被相机捕捉,成为永恒。
没有永恒不再改变的东西,我应该相信。
在华西旅游的时候,我站在丞相桥上,半开玩笑的对父亲说,这就是伟人的气质。
也许,我是一个很悲剧的人,在爬过真正的长城之后,再爬缩短的长城时,很丢脸地吐了出来。早饭啊,还没有消化完的早饭!
在孔庙的门口,三姨心血来潮地要为我拍一张照,我答应了,也许,那天的心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我抱着门口的石狮微笑了起来。
不需要相机记录,就算记录也没有关系了。
因为这是真的微笑,毕竟我还记得,它会在我的记忆里永恒,这就足够了。
这才是真实的微笑,这一刻,我不需要相机,我不需要捕捉,我可以记得它。这是一个永恒的微笑,毕竟永恒的真实微笑,留在记忆里就够了。原来的永恒,是留在记忆里的微笑。
留在记忆里的有很多,一个永恒的微笑,我将它永恒的留在记忆里,这个微笑只有我知道,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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