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
依稀记得第一次看到樱花的优美身姿是在几年前搬家的时候,当时只是为了熟悉地形而在小区里随便逛逛,当那一昧的绿色让我视觉疲乏时,轻轻地回头后满天粉红的景象让我的心为之一震。
后来听门卫伯伯说,那五棵樱花树总在四月开,而且一颗接一棵,从不间断。喜欢唯美视觉的我对樱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经常去树下坐坐,享受一下樱花的抚摸。
“樱花属于蔷薇科,花开期为一、两个礼拜,通常在三、四月开花。花朵为单瓣与重瓣,花色为粉色与白色。”这段资料,是我无意间记住的。虽然不多,但足以让人浮想连翩。
樱花美在整体,而不是个别。那花开时花瓣漫天飞舞的盛大景象,既状观又唯美,看后的感觉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描绘出来的。我的心中一直有这样一个景象: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坐在树下安静地看着书,她面前桌子上的绿茶像绿水晶一样,而她旁边樱花树上的樱花盘旋而下,顺着她乌黑柔软的发滑下来……这样一个喜欢在樱花树下看书的女孩,一定拥有一颗宁静而又温柔的心。
虽然我不是这样一个女孩,但我还是喜欢坐在樱花树下,任由樱花花瓣落在身上。我时常这样幻想,若每一种花都是一位仙子,那樱花一定是最温柔、最善良的。那金黄的花蕊如同小女孩的脸庞,被层层花瓣簇拥着,像欧洲古代的小公主一样。它既没有玫瑰的华丽高贵,也没有荷花的一尘不染,它所拥有的,是任何花都比不上的温婉可爱。
偶尔有花瓣落入手中,我就会轻轻抚摸一下。那花瓣如同新生婴儿的脸颊一样,柔软,光滑。那花瓣又似细腻无比的绒布,温暖,丝柔。有人会说樱花很脆弱,被最小的风一吹,就会有花瓣落下。我却不这么认为,樱花之所以这么快落下,是因为她急于化为樱花树的养料,回报自己的母亲。不贪恋尘世,也不过度无情,它所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的花期内,尽情展示自己的美丽,然后,就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
再过几个月,樱花就要如期而至,绽放于整棵樱树,如同浮在树端的大朵粉云。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我的心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樱花。现在,也只能祈祷时间再快一点吧,请让我看到,只存在于树端的仙子,樱花。
樱花开
有一次,我无意走进了樱花林中。面对樱花,瞻仰片刻,心中思。
樱花几乎无处不在。石板桥边,朦胧月色下,以及那通幽的曲径旁。
樱花的晚礼服绚丽多彩,迷离的绿黄色,纯洁无暇的白色,还有清丽脱俗的淡粉红色,萦绕我心。
的确,樱花别有另一番风味。花瓣与花蕊的界限好清晰,仿佛洞察一切。花瓣洁白的流苏如画。梦幻的色彩,爱的姊妹,来迟的神韵。渗透出纯洁高尚的气息。成千上万朵樱花一起高挂垂下的树枝上,寒风拂面,它却神采奕奕。或许,我只能用“美丽”这个词汇来形容吧。
壮观绮丽的樱花飘落——风儿飞来,霎时间漫天花瓣卷帘起舞,婀娜灵动。漫天满世界都是花瓣儿,“嗖嗖”的风声已遮掩不住樱花的风采。樱花瓣雨,无止境地萧条的下着,姗姗来迟,姗姗来迟。粉红色的樱花瓣儿半晌之后纷纷落地,就像铺起了一条通往天国的粉红色道路。没想到,没想到,顷刻间,樱花不再辉煌如旧,而是凄惨的躺在了地上。我不禁黯然神伤。
片刻之后,我顿时心中有一层欣喜的薄雾弥漫我心。樱花在飘落之前,那么轰轰烈烈,回肠荡气,辉煌不已。即使是飘落了,拥有那一段美好的回忆,也可以安心的躺在地上了。的象征——为了祖国而且,在日本人民看来,樱花就是日本,为了人民,即使抛头颅洒热血,因为辉煌,因为追求,即使魂断,即使凋零,也是满怀欣喜和自豪。大概日本人的生死观就是如此。
虽然明成皇后说,“在这世上,不论贵贱,人命一样珍贵,大可不必为了辉煌而放弃生命。”我不敢完全苟同。的确,生命只有一次,要珍惜,要呵护,要尽所有的可能和力量让它绽放地绚烂美丽。但是,也不可为了生命,而违背道义,放弃一切思想的精髓。做人,生存,坦坦荡荡,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清白一生。
也许生命都和樱花一样短暂,但不一定都和樱花一样精彩。我们用笑面对生活,面对严冬,即使是满路荆棘——因为只有如此,才能相逢伊始的暖春。同样,更要用笑面对死亡,即使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高唱无畏的最动听的生命之歌……
樱花
站在樱花树下,烂漫的樱花飘落下来,落在我的手心,粉粉的、暖暖的,一如当初你明媚的笑容,我望着它,只有一丝的不愿和千万的思念:为何,为何在我呼唤樱花盛开的时候,你,却还为未归来……
一年前。
你告诉我,你要离开,随着父母离开这个宁静的小镇,到那繁华的城市去。我们来到樱花树下―这棵见证了我们美好时光的友谊之树,立下誓言:在来年樱花盛开的时候,你必将在这棵树下与我重逢,用樱花瓣编织成漂亮的桥,走完一年的距离,回到原来的亲密无间。
望着你郑重而坚毅的眼神,我笑了,是一种想得到糖果的小孩,得到了一个甜美的许诺,满足溢满了我的瞳孔,也在你的瞳孔中看见了我,我们,我们的记忆……
曾经的曾经,我们就带着童年的稚嫩,牵着柔软的小手,一起游荡在奶奶家。奶奶家是木房,走楼梯的时候,发出很响亮的“咚咚”的声音。在早晨,老猫刚刚眯上眼睛,拖着肥肥的尾巴去睡觉的时候,我们就很精神的(也可以说,很神经的吧)在楼梯上跑动。大人们总是很不高兴,一大清早的,就有两个很不识相的小丫头打扰他们睡觉。看着他们懊恼却无奈的表情,我们相视而笑。
我们总是好的不像话,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不象别的小孩。我们用一张嘴说话,一双手吃东西,一双脚走路,就像光与影的关系。你是光,而我就是被阳光的明媚与快乐所感染而诞生的影子。
奶奶总是很慈祥的看着这两个邻家的孩子,满是皱纹的手上常常端给我们两杯水,是无色透明的白开水。我不喜欢可乐狰狞的黑,你不喜欢果汁浑浊的黄,于是我们便认定了清爽干净的白开水,单纯如我们的心。总是大口大口的喝下,肚子里是满足,嘴角边是快乐。
一直就这样,并没有什么大事的勾画了两个孩子的童年。
每当我端起白开水时,总会想起我们明净的童年,你会吗?
又是曾经的曾经,在天空还蒙着它羞涩的面纱,不肯放出光明的凌晨时分,我们打着手电筒,偷偷的背上背包,去爬我们家乡那座矮却温馨的小山。年幼的我们,就背着偷偷摸摸的叛逆,借着微弱的手电光,硬是在黑暗中将这座山踩在脚底。
太阳揭开了它金色的面纱,它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们沾着汗水的脸上,映衬着我们快乐的笑颜,那笑声翻越了整座山,穿过了不息的流水,走遍了整个世界。空气里洋溢着回音,传播着我们在被石子绊倒时的疼痛,在听见野狗乱吠时的害怕,在爬过山坡时的辛苦,在拉着对方的手,向上攀爬的信任,在……
而如今,那笑声只残留在我的嘴脚,我的记忆里。
只有我一个人站在浓密的樱花树下,树阴掩盖了孤单的身影。樱花飘落,从你的誓言里飘落,你食言了,粉红色的花瓣是她的泪,为你而流。你,还看得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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