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找工作一次又一次碰壁的一个午后,我心灰意冷地回到家里,发现那棵“亲情树”竟然在他壮年时就显出了老态龙钟的样子来:树枝焉了,叶子黄了。
不禁忆起好多回梦里总出现的一个静谧小院。从透出灯光的小窗里望去,一个小小的男孩蜷在棉被里,小手伸出一只来,早已睡熟了,院子里洒满了一地的月光。母亲在那里忙碌着,挖坑,放树苗,填土,母亲看着微风中摇曳的叶子,满怀深情。小男孩慢慢长大,成长着的小男孩执拗地追着母亲问:“那是一棵什么树啊?”那棵树长得多好啊。笔直的树干挺拔向上,细密的枝叶翠绿欲滴,清醇的花香丝丝缕缕,母亲于是一脸满足地凝视着那棵树,告诉孩子,那是一棵亲情树!
这棵树并不是第一次叶子发黄的,在母亲跨上三轮,坐上汽车,乘了火车,赶到城里找我之前,叶子就黄了一次。母亲就是看到叶子突然黄了才赶来的。
此刻,叶子又黄了,我不知道它会不会死!我只知道在我第一百零一次碰壁的时候,我想再一次麻醉自己,那种想法是多么强烈地占据了我的整个胸腔。当我在苦闷和彷徨之中煎熬时,那棵树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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