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老杨树
每个人生来都是一棵树,生来都拥有宽阔的胸怀,高远的视野,经过成长的历练,幸福的浸染,最后只剩下枯枝疏叶,随风飞扬在阡陌的田垄上。
爷爷说,杨树是我的守护神。记忆里,高大挺拔的杨树像母亲无微不至地笼着院落,把燥热隔绝在宽大蓬松的树叶外,把阳光抚摸得柔和而阴凉。静静的步履落在光滑的石板路上,低低的树枝擦过头顶,像是一位长者意味深长的抚摸,手臂上满是岁月在浩浩荡荡向前奔涌时不经意间划下的伤痕。
爷爷爱这棵杨树,侍弄着它粗壮的根枝,培育着它青翠的树叶。他说,郁郁葱葱的杨树能给我带来好运气,给这个家带来福气。每每说起,他总是咧嘴大笑,满口的黄牙像紧密排列的玉米一样镶嵌在暗红的牙床上。满额的皱纹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像一阵荡漾的水波,挤满了愉悦和阳光,黝黑的脸庞整洁明朗。
我喜欢坐在爷爷的自行车上,渐渐和杨树拉开距离,看着一抹绿色在眼前翻滚、晕染,变成一朵绿色的云,在强烈的光亮中盈盈起舞。倚靠在他坚实的背后,在崎岖的小路上看到时光陌生的脚步。
晴天,爷爷总会早起,套上外衣在杨树前头立上一会儿,拍拍树干,摩挲着树叶,像在和树低语交谈。瓦蓝的天空绽放着云朵,边上缀着点淡雅的粉色。太阳踏着露珠从远处的地平线款款升起,明亮的光泽映着爷爷灰白坚硬的胡渣,和一双青筋暴起的大手,冷峻而硬朗。每棵树都通人性,它们会为选择它们的人陪伴终生。爷爷告诉我的话,像雾一样轻柔遥远,可我不谙世事的心却泛起了细微的涟漪。
暴雨狂掀的夜晚,爷爷也辗转难眠,窗外的闪电锋利而清晰地劈开黑夜,杨树在狂风的呼号下枝颤叶落,黑色吞噬了生命,盘踞的轰鸣让人胆战心惊。我远远地望着爷爷,那执着的眼神在黑暗中变得坚毅,直立的剪影,和杨树那样相像。杨树在和它的对手搏斗,它的力量因为它的坚强才显得强大。傻丫头,你也一样。爷爷的祝福,像哲言。
杨树在渐渐地贻失生机,爷爷在慢慢衰老,时间在缓缓流逝。回忆在滴滴积攒,我把头埋在梦的臂弯,听到杨树流水一般的叶子声响,搅动我所有的乡愁。
篇二:心中那颗老杨树
心中那颗老杨树微风拂过,树叶次第翻动,演奏出美妙的音乐。当我还是个孩童时候,它的树阴阴下就成了我最佳的娱乐场所,而母亲也就成了老杨树最忠诚的“伙伴”。
小时候的我特别顽皮,爱和伙伴们一起“闯荡”。再某次“围剿”行动中,我和我的另一位伙伴扮演敌人,不过每人可以依靠一颗树便可高枕无忧了。我呢?不愿原地不动,总想找个机会出去转转。这不机会来了,看看他们都眯着眼睛快睡着的样子,我觉得不如出去,好放松一下,正当我美滋滋地闲逛之时,后面传来另一派:“站住……”便知大事不妙,还好老朋友在不远处,我箭一般的飞奔过去。可谁知,我正注意着他们,没向前看,一下子与杨树接吻。这时,坐在一旁的母亲跑过来,看了看我的伤势,抚摸着我的头说:“哎,你这孩子……”伙伴们都笑了起来,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渐渐地,到了上学的年龄。我也跨起书包去上学。再上学的日子里,母亲总是送我出家门直到老杨树下,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孩子,上学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放学后要早些回家…。”以我那时的顽劣,总会说些不耐烦的话,然后跑着去上学了,母亲的话只有身旁的老杨树在听着。现在回想起总会感到由衷的不安,对母亲只有深深的愧疚。而每当我放学归来,母亲总会在那颗老杨树下等着我,笑嘻嘻地对我说,放学了,一定饿极了吧!
快洗手、吃饭。虽然是几句多么平凡的话语,但却蕴含着母亲对我深深的爱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时母亲和那颗老杨树便成了一道美丽而富有诗意的风景线。母亲渐渐地变老了,我也渐渐变得成熟。而我家门前那颗老杨树却因阻碍村里电网建设而被残酷砍下,我的心也一下凉了许多,是母亲再一次温暖了我冰凉的心。后来我步入了中学,每周只回来一次。但母亲送我走时,依然是在“老地方”这或许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母亲脸上的皱纹也开始增多,头发也有些白。推着自行车的我不时回头看看母亲,每次回头,母亲总是在向我摆手直至我看不到她了……
母亲,虽然老杨树不在了,但女儿的思念会永远拌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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