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于阳光之下,心湖泛起阵阵涟漪,柔了固执,暖了悲伤。
有人说,智者乐山,仁者乐水。我却觉得,单单这两物是万分不够的。应有一物自天边而来,归海底而去。熠熠生辉,方可与之相得益彰,尽显媚态。
而熹微日光,正是所寻之物。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人生苦短,却很高峻。犹如一座倨傲却神秘的山峰。身陷于淡淡雾霭之中,轮廓是那般柔和,那般优美,幽然而又那么深邃,只消一眼,便足以沉醉其中。假想一下,此般妙人儿,若没有了暖阳的照拂,整个便是黑压压的一片,严肃得与古时的老先生一般一板一眼的,毫无生机。应采一山阳光,缀在秀山耳边,为她戴上一朵妖艳的黄蕊,方显得秀色可餐。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谈到水,那便很妙了,如果山是清正廉洁的君子,那么水便应为明眸善睐的绝世玉人。她若是从高处欢快地倾跃而下,便是在空中挂了一道帘纱,纯粹而又明洁,让人按捺不住地抚掌大笑;若是欢腾地从这一头奔到海的怀抱里去的话,便是这辽阔大地间,为地衣佩上的一条腰带,莹莹可见,只是从这一头穿向远方,遥遥无期;若是安于一隅,仿若一块皎皎的碧玉,就乖乖的侧卧在面前,无端的给人一种端雅的气质,自带才子佳人的气息,恰到好处。可若是缺了那些光亮,那便仅是一潭死水,可遇不可求了。
若是采了铺于大地的细小碎片,修以笔墨,缀以诗词,那倒是极好的。把它们集在一块儿,仔细磨匀了,揉碎在浮藻间,水面清如明镜,山的影子倒映于上,沉淀着彩虹色的梦,一梦天荒。
如果闲来无事,大可在院中设一小靠椅,懒懒的躺在上面。微醺的暖阳透过稀疏的枝桠,柔柔的抚摸着脸颊,好似一位慈母,正无声的哼着曲儿,哄人入睡。
友人曾问,何事,最令人惊喜?我想过山峦的威仪,想过秋水的潋滟,却毫无犹夷地回答:
“自然是,那揉碎在枝桠间,抓不住的蕊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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