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的黎明,既没有温暖的、适宜的温度,又没有希望的阳光,周围全是弥漫着了极寒的空气。哈出一口白气,都快感觉到这团雾要凝成冰了,若没注意观察,还会认为已经成冰了。
昏暗的天空泛滥着微紫的深度,簇拥着的树丛缝隙间,穿梭着一缕一缕的阴风,孤独的斑马线横卧于冰冷的马路上。
这仿佛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倒也不如说成是像死寂一般。辄如坠进了扭曲的黑洞里,一切的印象,都如同湮灭了。稀疏的人儿随意地来往,只是有些僵持的屏障阻隔了心的路程。
我慢摇地走向车站,行进在如此荒僻萧然的不毛之地。
两三束的路灯光洒满心头,然后用力屏住气息,觉得只是有着刺不破的惆怅。我装模作样地用手轻轻地点了额头、胸口、嘴唇,如同基督教徒一般的祈祷,只是企盼太阳的光明来救赎了。我低下了头。
心里默默虔诚着。而不经意间,我像是触到了爱的光芒,伴着一溜清风扑面而来了。
猛然地一抬头,便就看见了那感动。
是一份笑意。
没有怎么看清那脸庞。但我敢确信,拥有那样粲然的意境,怎么也得是一张曾经让人惬意的、俊朗的容貌才配拥有的。
刹那间,我好象觉得这漠然的光景和冰霜惨凄的极地飞来了漫天的茉莉,吹遍了满地絮柳,这一笑,唤醒了我的春天。
回头再想望时,别人已经走好远了,但依稀可以从那蹒跚的步履中想象出一位老人的心境。那种对人的亲切,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没过多久,太阳出来了,更是光鲜得多了。当然,这种细微的变化只有品味过友好的人才会察觉得出。
三月的黎明,在这冰寒得不尽人意的天气中,我撷到了一份阳光。
一份充满笑意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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