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我,有如两上世界的人。我与她站在镜前,看得见,却摸不着,中间隔着镜面,就将我们分离了。现在,已是形同陌路,或许透过那层可有可无的纱,拨开掩盖光亮的云,展现给自己的会是更灿烂的阳光!
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就是母亲的呼唤。而我却鲜少听见母亲喊过我,从记事起的那一天,她就没再像先前一样柔声、亲昵地唤过我,总是不禁想躲避着什么,可我却从来不知母亲心里想的什么,我多想替她分担一点,哪怕只是一分。终于,在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我得到了我所想知道的一切。
那时年少轻狂,儿时记忆也随似水流年匆匆晃过,呈现脑中的不过是残流的片段,但唯独那个娇小黄瘦的脸庞,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记得是小学毕业考结束之后,去领毕业证书的日子。早晨,老规矩,平常时间点上学,我出门的时候,母亲并未起床,我探身张望蜷在床上的母亲,只见她面露难色,状态并不十分好,我不禁皱眉,心里一阵不安。“妈,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许是听到我寻问,转过身强忍着不适,说道:“无大碍,快走吧,不然会迟到!”这哪里是会迟到!时间明明就很早,听着母亲不冷不热的回答,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情从兴奋的状态听会到失望的边缘。此时,无边温暖的老人已从云床起来,露出欣慰的笑颜。
时间又推移到了中午,怀揣毕业证书和各种奖状的我迈着轻松的小碎步,心情不由得复活了。走到家门前,转动手把,眼前的一幕着实让我惊吓。“妈,你怎么了,快醒醒,快别吓我!”见母亲昏倒在地,脸色十分难看,急得我眼泪夺眶而出,没有力量的我在邻居大婶的帮忙下把母亲送到医院,心里一阵恐慌,全然没有路上的喜悦,印在脑海里的始终是那张让人心生怜惜的苍老模样,外头亦是乌云一片。
镜头再次转到手术室门口,我惴惴不安地在手术室前来回踱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下一秒,门开了,苍白无力的母亲被传入了病房。病床上,母亲眼皮缓缓张开,清亮的眸子入了我的眼,而此时我的心里是心痛,亦是生气,不等母亲开口,我就发问:“妈,你怎么那么傻,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想让我一辈子都这样过吗”就是因为你得了癌症,所以你才对我不理不睬,对吗?”愣了数十秒,母亲将我拥入怀中,用她那熟悉、温暖的抱回应我,代替我的是泪眼婆娑,病房里终是母女相拥,爱意浓浓的情景。
下过雨后的天,像是被洗过一样清丽,云层散去,阳光如此灿烂,仿佛是在衬托我的心情,没有了那层隔阂,母女间的感情更深了,透过云层,我看到了灿烂的明天,阳光的美好为我带去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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