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钥匙,插进锁孔,听着锁孔中发出“咔嗒”的一声,门开了。我拉开门,反手又从身后把门关上。
“我回来了。”我喃喃道,却不知在跟谁说。
把沉重的书包无声的放下,我坐在沙发上,脱鞋,脱袜子,然而却不想穿上拖鞋。在泰国与安静的的时候,自己的脚步声也会把自己吓一跳。
我已经有多久是真么过的了?我问自己。早已经数不清,甚至于我已经习惯了放学后无人的家。是从我八岁那年开始的吧。清楚地意识到,七岁和八岁之间,是一条宽阔的大河,从何的这边看过去,是天真和幸福;从河的那边看过来,是突如其来的悲伤和痛苦。
八岁。我惨淡地笑笑。
那一年,每天晚上被爸妈的吵闹声吵醒;那一年,那张冰冷而惨白的离婚协议书,从我指间滑落……
眼角湿湿的,右眼眶中流出一滴苦涩的泪。曾有人问我,为什么我哭的时候总是只有右眼在流泪?我回答,,因为我一般的泪水,已经流光了啊……在,那一年。
我抬手擦掉泪滴,起身,把音响打开,把音量调大,顿时,嘈杂的乐声在,安静的客厅里炸响,打破了沉寂。
我不讨厌安静,但我讨厌寂静——一个人的安静。就好像,自己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但就算耳朵被塞满了鼓声,贝斯和吉他声,心,却依然寂静。泪,再次流了下来。我抬手,关掉了音乐。原本热闹的乐声一下子轰然而止,只留下一片沉寂。
我自嘲地笑笑,回头看向时钟。六点半了。我走向电话,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在“嘟嘟”两声的忙音后,电话接通了。
“女儿啊,冰箱里面有鸡,有饭,你拿出来热热吃了吧,妈妈很忙,挂了啊,‘啵’一个。”电话里果然传来“啵”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串忙音。
我由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所谓的“大人”们,有时候,真的挺傻的,你伸出手去安慰她,她还以为你在要吃的。
我只是想要告诉她,我很好,而已。真的,很好。
还有,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而已。
泪,再次流了下来,又只是从右眼眶处……
我其实一点也不成熟,我真的还小,我需要你们的陪伴,能不能,不要让我被迫着去成熟,去承受不属于一个初中生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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