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楚蔑洛夫处理完狗咬人事件后,向前走着,迎面来了将军的哥哥。奥楚蔑洛夫急忙迎上前去,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满含着温情的笑容:“乌拉吉米尔·伊凡尼奇先生,您是不是丢了一条狗?唉!这小家伙差点让人给糟踏了。赫留金那荒唐的家伙把烟卷戳到狗鼻子上去,幸亏您的狗伶俐,咬了他一口。可赫留金却说狗无缘无故咬他,要您赔偿他一笔钱,真是异想天开!我训斥了他一顿。那混蛋只好溜了。小狗已让您家厨师普洛诃尔领回去了。我也正想到您府上去,不想在这儿遇到您了……”伊凡尼奇淡淡地说:“我知道了。”说罢,扬长而去。只有奥楚蔑洛夫涨红了脸,呆立在冷风中。都是赫留金这小子才使我难堪,不能便宜了他,立即裹紧大衣走向首饰店。
赫留金正坐在门口包扎手指。奥楚蔑洛夫恶狠狠地说:“赫留金老弟,你可真悠闲!” 赫留金一哆嗦,绷带掉到了地上。
奥楚蔑洛夫走到店里拿起雪茄:“就是用这玩意戳狗的鼻子的?” 赫留金讪笑着替他点着了烟。奥楚蔑洛夫吸了一口,美美地喷出烟雾,这才慢慢地说:“将军哥哥这条狗回去后就死了,这可是几万卢布一条的墨西哥冠毛犬。将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告诉过你狗是娇贵的动物……都是你这该死的手指!”
赫留金傻了眼,哭丧着脸,声音都变了:“警……警官,您看怎么办?”
奥楚蔑洛夫一屁股坐在叶尔德林搬来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法律就在将军嘴里,可大可小,这可全看他老人家的心情。我有什么办法!”
赫留金“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奥楚蔑洛夫的腿说:“尊敬的奥楚蔑洛夫先生,我知道您的心肠最好。我无故遭此大祸。您可不能不管呀!”说着趴在奥楚蔑洛夫的腿上伤心地哭起来。
“好了,好了。要说办法呢,也不是没有……”奥楚蔑洛夫摸着左手的戒指仔细欣赏着。赫留金沉思了一会,擦干眼泪,回头到里间,拿出一小包东西,递给奥楚蔑洛夫:“您看,我这店里也没太多值钱的了,就剩几两昨天密特里奇拿来打首饰的金子。就请您老人家行行好,替我在将军跟前求个情。我会感激您的。”
奥楚蔑洛夫揣在怀里,叹了口气:“唉!谁叫我心太软呢!好吧,您有事我也不能不管不是?我去试试。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赫留金看着奥楚蔑洛夫远去的肥胖的身影,感到一种欲哭无泪的悲凉。
走在广场上,奥楚蔑洛夫扭头对巡警说:“叶尔德林老弟,做警察学问大着呢!您就慢慢学吧。”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叶尔德林端着没收来的醋栗,咧着嘴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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