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凡卡怀着希望睡熟了。他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搭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则在旁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念着念着,爷爷眉头一皱,忽地一下披上了他的破皮袄。走出家门,驾起了那辆破烂不堪的马车。吱呀吱呀地赶来。啊!爷爷来接我了,凡卡激动地向爷爷扑了过去,猛然间扑了个空,爷爷嗖地一下不见了。接着是一阵火辣辣的痛与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小兔崽子’,竟敢睡觉,连我儿子的被子瞪到了一边都没有知觉,还说你的梦话,想把他吵醒吗?啊!老板说着抽出皮鞭又是一阵毒打,打得凡卡身上伤痕累累,疼得在地上打滚,不知不觉就晕过去
莫斯科的冬天最冷了,寒风呼啸,大雪纷飞,走在街上脸就犹如刀割一样疼。而今天,又是入冬已来,最冷的一天。可怜的凡卡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底面磨得光滑的拖鞋。衣服是妈妈改小给他穿的,就连拖鞋也是大人们穿的。凡卡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眼睛冒着金星,望着遥远的家乡,流下了泪水。无可奈何地摇起了摇篮。
再说凡卡那一封信投进邮箱,被邮差拿了出来:这是谁写的信,什么‘乡下爷爷’收还叫什么‘康司坦丁·玛卡里奇’,一定是哪位不懂事的小鬼写的,算了,先放进邮袋吧!叮、叮铛嘿,老朋友,吉姆,进来喝口水吧!原来,这个邮差叫吉姆,天天经过这,久而久之就与老板成了朋友,有时老板总让他进来喝口水暖暖身子:阿里亚,今天我在收信的时候碰上了一件好笑事,一个不懂事的小鬼写了一封信,说什么‘乡下爷爷收——康司坦丁·玛卡里奇’可笑!什么,那不是凡卡的爷爷吗?凡卡竟敢写信给他爷爷。老板想了想说:交给我吧!说着就把信拿了过来,撕开一看,顿时火冒三丈:这‘小兔崽子’,吃我的穿我的,还敢写信告状,看我怎么整他。于是,他走凡卡跟前,丢下一根扁担与两个大水桶,说:去,给我到离三公里远的郊外去提水。原来,莫斯科冬天时,水管都被冻住了,只有到郊外提水才有水用。凡卡望着两个大水桶发呆:呀!这么大的水桶,叫我怎么提水呀!看到凡卡发呆,老板大骂:还不快去!说着就一脚把凡卡踹了出去。凡卡只好去提水。脚一深一浅地走着,似乎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千斤的重量。风呼呼地吹着,雪下得更大了。终于,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凡卡永远地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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