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走在撒哈拉沙漠里,像是只有脚步,就那样迈着,一个人。没有方向,一步步的沙印是她的痕迹,有的只是内心的一份狂热。累了,就躺下,放空躯壳,才会如此轻盈,在空气里融化。也许是有这么一份坦荡的灵魂,亲爱的Echo才能在沧海一粟中敢去与天地认朋友,才会渺渺茫茫,归彼大荒。即使是荷西的死,也只能做一个稻草人,想起当年梦里花落知多少。即使是悲伤,也不让别人难过,因为没有答案。
她坐在迎亲的花轿里,新郎却是马文才。跳动的灵魂怕是早已追寻梁山伯而去,心已醉,意难伸。一座放空的躯壳像尊石蜡,凉进了心底。当初好梦匆匆醒,如今怕见鸳鸯作对飞。早已做好准备,才能在那一刻义无反顾的跳进了那个坟墓,山伯的旁边,铸成一场蝴蝶梦。还他此生此世今生前世,从此双双飞过千生万世去。尽管是没有躯体。
他游走在旧时上苑,触摸着雕栏玉砌,才明白“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好吧,从此别过荣华富贵,就做一个自由地“南面王”,吟遍万水千山,忘掉四十年来家国。那一首首泣尽血的绝唱,洗过浓妆淡抹,却更饶烟水迷离之致。是什么样的性情,写下了如此犹伤促碎的辞话,登上千古词坛?
人的一生做了多少回发自内心的事?有多少行走,又有多少次停留?身上到底背着多重的行囊?又是什么让我们放下了自己,使沿路的风景沾上厚重的世俗的尘灰?内心的空灵,哪是一个虚伪的笑容足以填充?我不想有一场众所皆知的旅行。
很多事情不是谁说了就算,多少次失望就有多少次期盼。而我却期盼过一个这样的生活:再没有谁的脸色需要照顾,也没有谁的难题需要应付。当别人远离时,大不了说一声伴侣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单身的日子我没有虚度。有那么一个时候,我真的想过一个这样的生活。
可是,再完美的孤独算不算美中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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