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照进参差不齐的门缝时,屋内已有了淡淡饭香,滚滚的烟雾从烟囱中冒出。
石头拨弄着碗中仅有的几粒饭,搅动了占据了大半碗的汤,心不在焉的,他是在想娘出门前和他说已经攒够了送他去书院读书的钱的事。石头没有当个书生的意愿,反倒是他的姐姐梅子很想去书院上课,石头喜欢放牛耕地的日子。因为想着这事,他竟连一粒饭都没送进嘴巴里,石头抬头对梅子说:“姐姐,我不想去上学。”可姐姐用吃惊又哀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去缝补衣服了。
烦躁之下,他出了门,一路沿着河骑着牛,直到桥头,把牛系好,他就奔向爹开的店铺了,向爹提出自己不想去上书院,让姐姐去,可父亲却生气的喊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梅子那个丫头有什么用,无非是补补衣服做做饭,你不一样啊,你是男孩。”父亲的话惹得过路的行人都往里张望,还有人议论道,那个男孩是谁啊,让他去认字都不肯,真傻。石头冲出店铺,拽着牛就往后山走,其实石头都知道结果的,但想起姐姐的眼神,总觉得有些愧疚。站在村里唯一的书院旁,看着书院里千篇一律的男孩,石头低下头,不去看头顶骄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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