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本是一个清爽宁静的早晨,却被我一下子打破了。“妈,妈……”我从客厅转到厨房,又叫了起来,“妈,我的凉鞋昵?”
妈妈正在厨房忙着,红色的火舌欢快地舔着锅底,锅里躺着两只黄澄澄的荷包蛋,那是我的早餐。“妈,我的凉鞋哪儿去了?”妈一愣,旋即跑进卧室,不一会儿就提着鞋跑出来,拧开水龙头,洗起来,我满脸不高兴,抓起一本画报,乱翻了儿页。
一股焦蝴味夹着荷包蛋的清香一齐钻进我的鼻子,“妈,荷包蛋!”我一声叫,妈妈又扔开了凉鞋,洗了洗手,奔进了厨房。我更不高兴了,嘴里嘀咕着:“一天忙到晚,不知在忙些啥……”“小兰——”妈妈递给我一碗荷包蛋。我扭过头,很快遇见妈妈的目光,我心一颤。在那目光相对的一刻,我才读出了理解和感激。
放下碗,我倚到门旁,看着水龙头边的妈妈。妈妈低着头,只给我一个背影,头上,竟有儿根早白的头发迎风颤动。妈妈还年轻呀,才只有30多岁呀:妈妈也衰老了,为了我操心劳累,皱纹已爬上了她的额头。妈妈,为我洗过柔长的细发,为我理过身上的衣衫,为我做过可口的饭菜,为我的侮一件事不住地忙着,忙着……可我呢?我一阵内疚。
又一个早晨,太阳还在地平线上揉着它的蒙陇睡眼,我便悄悄起床,悄悄做完一切事,又下到厨房,做了一碗荷包蛋,端到妈妈床前。
嘘,小声点,怎能再惊动妈妈,惊动她那颗爱女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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