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济宁的冬天里,干燥的寒冷使本来瑟骨的寒风已经把大地都冻结成块,期望着一场大雪把一切都铺妥,便可以回到爱玩的年龄,把那些晶莹的花朵捏在手中迎接雪后的初春。
然而今年雪花大概是一片也得不到了。
每天在电视前守候,嫉妒下雪的城市,而虔诚终没有打动吝啬的上帝。在守候的日子里,恍然掐指一算,冬天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地道的春天,使人们及早地脱下了棉衣。已入春的济宁却还是那样凄清,它在最严寒的冬日的清晨赖在床上里无法焕发。
冬季打来的游击战,使人们衣服还未晾干便纷纷披上。寒风突袭,阴云蔽日,春天的气息荡然无存。坐在教室里,尽管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却有窗台不知来路的阴风不断钻入。我筒着手,哈着白气,瑟缩地不住跺脚,挤得桌椅吱吱直响,目光呆视前方,寻找被冻结的思维。
总有爱左顾右盼的人,目光被那在窗外空中漂流的白光吸引。那紧急触动着的,飘落得无声无息的,随着惊呼声,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向窗外。临近窗户的我急忙打开最后的隔碍,融入到风雪的侵袭中。紧接着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风照寒,冬照来,唯独懒散的雪花在懒散的春季迟到,仍然没有责备的目光,也没有抱怨的声语,所有人都陶醉在雪花无声的簌簌中,全然不觉寒冷。
雪花没有往年优美的曲线与洁净委婉的身条,那近似枯萎的雪花不再是柳絮,而像从天上撒落的一层薄盐。我还在痴痴等待,盼望雪后那一张银卷,把这座冷暖不定的城市的洁白冻住,盼望一切都沉浸在冰棱里。
让这断续的残雪变得更狂野些吧!我默默地对它们喊道。
迟迟没有回复,雪越下越轻
它们像从天上被遗漏下来的一星半点,没过一会儿,天上地上,就全不见了踪影。随着那些屈指可数的最后落下的雪星在刚刚沾湿的窗台上迅速地融化,同学们抱怨的声语逐渐响起,我也失望地转回头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那雪中的印象使我不断浮想联翩,雪后的城市、无羁的雪球、那比棉被还温暖的白衣
这些不经意落下的雪花没有丝毫一点来过的痕迹,如过客云般不辞而别。刚刚为他准备的清茶,只得遗落在桌边,面对热情的主人,这些没有礼貌的过客,难道是嫌待客不周?他们说走就走,不容挽留,送别的唯有声声叹息。
走了便走了吧!你们迟早还是会来的,这些匆匆不语的雪花。你们可听得我们的呼唤,你是否不愿留下?
希望你回来告诉我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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