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埋葬了茅屋,梦里挑醒了明灯,煤油和着酒气的味道极浓,哀艳的歌谣,零星的弦音:“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过往的行人告诉我:这种人每个朝代都有一个。
这时突有星星闪烁,茅屋的窗口多了一个圆圆的黑影,或许是他的脑袋或者右脚,是在憧憬光明或者为了蹬破茅屋,他的歌声更加响亮了,穿透了朝朝代代纸折的慢层,一半的面孔,沉睡于酒香丝竹和阿房宫的阶梯,我想起了他在战国时的名字,袅雄始皇或者莽夫项羽,我想起了他在唐朝时的名字,诗仙李白或者诗圣杜甫,而我想起他在这个朝代里,却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物。
风,更有力地缠绕着我的脚步,我像醉酒的人和悲哀的木偶,潦潦倒倒地扮演着他悲剧里的一个,小二和看客,而他却真的醉蘸醇了,在仙人翩翩飞的鹤背上,他已死了一千遍,我的心,像是绷得紧紧的弦上的箭,或者射破夜晚漏出白天,或者射中星星撞进茅屋击碎他的酒坛,油灯自然不要了,星光己够灿烂!然而当我推推他,他却像烛泪已凝固为成形的石头,融化他只有将他敲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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