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自己的未来编织一条围巾,让围巾给与我一种温暖的力量,在我20岁那个失意的季节里,延续那温暖的记忆……本文娓娓道来,语言流畅而清纯,情感真挚而让人温暖。
秋天似乎走神了,让寒风悄悄地溜进了来了。回宿舍的时候,风轻轻的游荡着,就像招摇的混混。天气冷了,校园里渐渐多起了戴围巾的人。晚风中的路灯泛着疲倦而又泛黄的灯光,恰经一个女孩子摆的地摊处,挂着好多五颜六色的围巾。她招呼室友晓洪,说,帅哥买条围巾给女朋友吧?晓洪说,没女朋友呢?然后,我们很急促的走开了。
其实她不知道,我从来不戴围巾,因为我觉得一个人的世界也足够温暖。我把自己的天空装在自己的口袋里。围巾,不适合我。
一个人走路,喜欢低头。不再看匆匆而耀眼的人流,觉得好像那个世界我进去不了。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自己白色的鞋,在微弱的灯光下一步一步的向前,觉得很轻松。我觉得走路也是一种思考方式。一步一步用脚丈量人生的距离。如果哪天我不走了,生命对我来说也就到达了终点。
行走,于我而言,只是生存的方式,很纯粹。
电话想了起来,是一个老朋友给我的信息,很久才反应过来,我的电话还一直开着,这个之前我都忘记了。她问我:最近好吗?天气转凉了,深秋来了哦!很突然的,我就想起了自己来,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长沙呢,如今那座城市还在给与我问候,还在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
曾经以为,记忆就象腐烂的叶子,总是在时光的延伸中慢慢褪色,即便是在绚烂的秋天里。如今那些老去的记忆,在深秋的花枝上好像又复活了,只是枯黄的灯光划破晚风的时候,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回到寝室,翻开相册,看到小路子的去年在醴泉补习学校时候照的相片,带着绿色的围巾,围得很厚实,就算很喜欢串门的寒风也进去不了。她说,终于受教了,北方的天气很欠扁,隔着玻璃看它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是头疼。而关于围巾,真的有很多故事。
去年十月,我还在长沙过着自己的大学生活。深秋的时候,天气就像小孩子一样说变就变。我喜欢穿着一件妈妈买的森马的毛衣,在笃行湖上的小桥上行走。
认识恒是在那个深秋。她是一个很细心的女孩子,乌黑而修长的头发下一双大大的眼睛,说话特别温暖。大一选课,我们一起是在晚上上英语课。她的英语不好,可是有个很好的室友叫惠。惠每次都在帮助恒学英语,可是恒的英语底子真的不好,所以惠把恒推给我,让我教她英语。闲适的时候,我们都在讨论着题目与课文,偶尔坐在空旷的草地上,讲着自己的过去与梦想,说话的时候不免被记忆所感伤。惠说,她每天走十几里路去复读学校,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惨痛的结果让她难过好久,可是她还是凑足了学费来到了民政学院追逐自己的梦想。惠是一个特别懂事的女孩子,很会关心人,很多时候我都在笑她,以后你不用愁嫁不出去。记得,有一次我的英语书丢了,她还辛苦的去文印室帮我复印了一份。看着她满面风尘的朝我跑过来,我突然为我学习的态度感到难过。在这里,我失去了血性,我知道自己不可以在这样堕落下去。
秋天一个转身,冬天不打招呼的来了。有点凶凶的寒风,在我们的头顶呼啸。惠说,恒想织条围巾,为了感谢我教她英语,我吓的说谎说,我们株洲人不带围巾。惠说,看看你连谎都不会说,我摸着脑袋说,我好笨的,不过你会明白我的吧!围巾的爱太重,我承载不了。
十一月我拿到了在大学的第一笔稿费,当天从邮局取钱回来,突然觉得长沙的阳光好年轻,觉得心里好开心。
我知道自己是该离开的时候。
晚上,我请他们俩去吃麻辣烫。吃的很开心,不喜欢吃辣的恒吃的满头大汗,满嘴的油,嘴里还在嘟囔不停。我笑话她说,什么叫油嘴滑舌,你就是这个词的最好的形象大使。
回去的路上,我们路过一个路边的小摊。一对很年轻的恋人摆了一个地摊,卖的是围巾。两只木架上挂着很多呢绒的围巾,不仅好看,还在有点寒冷的晚风中微微透露出暖意来。惠和恒自然被吸引去了,我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在和老板说着,至于是什么我也没有听清楚。一会儿,惠拿着一条围巾过来了,恒就站在远处,看着惠使劲的套在我脖子上,像是在牵牛一样。惠说,你戴围巾的样子好斯文,给人很温暖的感觉。我还是趁她不注意把围巾松开还给她了。我说,我要离开回家了。我不需要围巾。
我说我要回去的那一段日子,惠和恒就不怎么说话了。我花了几天去办理退学手续。在离开的前一天,我发信息给他们,内容很简单:明天我走了。
离开长沙的那天,好多同学来送我。去车站的路上,看着叶子开始在车窗外跳舞,轻轻而曼妙的舞姿让我的眼睛有些绚目。室友说,北方这个时候正在卸梨,他想为我买一个梨,因为我就要离开了。就在我挥手向他们告别的时候,惠和恒来了。惠给了我一封信,而恒是满脸的苛责。这是他们给我的,我都接受。
坐在大巴上,打开信封,惠给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是满满的祝福和鼓励。信内还附带了20元。她说,钱很干净,是她做兼职赚到的,希望我以后找到可以为我织围巾的人。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么就用那20元去买一条吧,因为那是那天晚上她和老板谈好的价钱。拿着那20元,我突然在那一刻好想哭。可是我不可以哭。我想,也许她是明白我的吧,一个男孩子决定的事情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做,不管前面都多苦,都只想拥有最后的祝福。惠说她一直想我陪她逛一次街,可是我一直都在找理由拒绝,我害怕随意的关怀会造成不必要的错误,这个季节我有自己该去做的该去追求的,这个是不会因为谁而改变的。所以,我不想随意对人好,也不想随意接受别人对自己的好。
回到家乡,下车后突然感觉与有点老的秋光相比,冬日的阳光更显的懒洋洋,显的很温暖,就象家乡的那种温暖,在这样的冬天里落在我有些无力的肩膀上。
我去了复读学校,走进教室,同学们都在认真听课,没有人回望我,我在他们看来只是空气而已,因为选择了复读,也就是选择了让自己更坚强与残忍的面对自己。
那一天,我又走过学校的林荫,走进曾经熟悉的生活场景,还是长长的石板凳,长长香樟林。回忆就象是一把巨大的伞,在这一瞬间,遮住了我的心,原来我又打扰了这片尘封已久的记忆,又一次无意让高三的记忆溜进我的心空里,是我软弱还是这蓝色的天空里又有意换起了我对过去的思念。
不过,我知道自己该收住记忆的时候了。因为,我要为自己的未来编织一条围巾,一个人也可以做的足够好。我要让围巾给与我一种温暖的力量,在我20岁那个失意的季节里,我要延续那温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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