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雨中疲倦的身影,我无意来求风雨陪送,只是疲倦地走一走。难遇的也有遇的,前方的雨不停,身后的雨也在流;它们都是我有遇的,也算陪我走一走。
难得的是我惊扰了绿草挂着的晶莹。它们有泪么?它们有伤忧的心么?估计我是猜不出来的,它们陪着我默默在雨中。
我的双脚泥泞踯躅,不是有脚病,也不是我掉落的身影;是我孤独地向前走,是我雨中脚下的路在走,我难以给它安抚我的沉重问候,难以送去消沉祼肤无痛的祈福。
我在雨中,走一走。混浊的泥土流出它的悲伤记忆,不是青稞的杂草抱着石头,更深处,雨的前方荒芜着土堆,土堆渐多渐高,雨中有乌鸦几只抖落着雨声。
呜呜,呜呜,是黑冷的风,是飘向陵园的哭声,是几条黑影举着尸首的风,它们用鲜束的花环,装饰着它们仁慈的声音。
又一陈陈风,杜鹃雨中是不鸣的。满坡的荒野透露了:莫要杀生,莫要杀生。几只爬在树枝上的人形,树的伞是高大的,它们正在募员征招,是的,是势力了。
我在雨中,难遇的也有遇的,见到了黑色的众教徒,它们的暴力思想正飘撒在空中,它们叛乱的巢穴正在风中走动。
前方的雨不停,身后的雨也在流;雨的前方荒芜着土堆,土堆渐多渐高,雨中有乌鸦几只抖落着雨声。
我上前大声喝斥。
举着燃烧的手,在天空划出一道我失血的裂缝。喝斥,声声如雷霆,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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