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很多事情,在多久之后都只能被用“回忆”或者“记忆”来形容的时候,那种五味陈杂大概只有自己知道。
记得今年断断续续可以看到过去一年的光影记录,那些我憧憬却不曾去过的地方。
而随着现代科技的飞速发展,也已经再也不能在午夜听到火车的汽笛声。
而那条可以通向很远地方的铁轨,也再没爬上去过。
——题记
儿时的家在铁轨后面,大人说,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去穿越铁轨下方的桥洞必经的那个下坡去看火车。
可其实我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记得火车出发之前会有汽笛,可是现在近乎听不到了。
广严哥总说:多出去走走,会长很多见识,女生应该多点见识。
顺便刚才看到了他最新旅程结束——
瑞安-杭州-北京-多伦-蓝旗-锡林郭勒-东乌旗-宝格拉苏木-巴彦霍布尔-宝格达乌拉-乌拉盖-霍林郭勒-扎鲁特旗-阿尔山-辛巴尔虎左旗-辛巴尔右旗-阿尔山-满洲里-海拉尔。
他去过太多地方,海南,厦门鼓浪屿,浙江乌镇,江西婺源……统统是我想去的地方。
不知道毕业之后他到底是在工作还是在干嘛,可他的骑行之旅一直到现在好像都没有结束,也没有因为长途跋涉瘦成木柴反而日渐发福。我记得他买户外装备的时候我还对于“双层帐篷”浮想联翩是不是跟双人高低床一样,结果其实是差不多双层保暖的意思。
看吧这就是没见过世面。
五月份的时候收到了广严哥婺源回来寄来的明信片。他说在婺源遇到了三个九三年出生的小女生逃课出来,聊了很多好玩的人和事。
他说,旅行不仅仅是遇见人遇见事,更多的是去发现另一个自己。
不知不觉间我就被他成功灌输为一心想要逃离这个小城市去外面看看走走的人。
我甚至觉得,总有一天,他会走出国境,并且只要他想,这种事情不会太久。
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这近乎要遍布中国的旅程遇到了多少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遇到的奇人趣事。
他所到之处都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一段路可以有多远?
小时候我爬上过铁轨,也走在铁轨上过。可能有些东西就是天生注定,从小喜欢看火车的我,长大了一心都在想着去远方。
北方太过枯黄的色彩挡不住我对江南的向往。
可是你不知道在乌镇写那15张明信片的时候,如果我有充足的时间,我会安静下来一点点写给你们我从上海的城隍庙到黄浦江畔再进入浙江是怎么样的心情,以及我多喜欢江南的糕点小吃。
广严哥一定会很乐意听我跟他讲这些事。
我知道他想去的地方还不止这些。
可是在我还在想为了生活要怎么努力拼搏才能生存下来的时候,他明明比我少了那么两三年可浪费的时间,他却在把我们共同讨论过的这些地方已经化作了亲手拍下的照片。
可能我需要的只是一点说走就走的勇气。
例如年初再去北京的时候,坐上了动车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心烦事都没了。哥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上车,有什么想法。我说:尘埃落定。
走过我熟悉的每一站,看过我所熟悉的所有风景。
也许我们的共通性就是浪迹天涯。
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把它变成现实却这么令人羡慕。
海南的椰汁。鼓浪屿的奶茶店。杭州的西湖。乌镇的小桥流水人家船舟摆渡。婺源清晨的云雾缭绕。敦煌的封印的尘埃神话。西藏神圣的佛教和绝美的纳木错。台湾小吃街的蛤仔煎。上海的黄浦江。蓬莱的海市蜃楼。北京的故宫皇城。内蒙的辽阔草原……
相较起来可能会更爱日本的北海道,巴黎的埃菲尔,大溪地,巴厘岛,或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食人岛。
我们想要触碰的世界太大。
高楼大厦围堵的城市之外,我们想要的都在那里,可能也不在那里。
你说,沿着铁轨的方向一直走,会不会就不会迷路,就会走出一直迷茫着的那个自己?
可是总有一天,我也会漫步在婺源清晨云雾缭绕的油菜花丛,我也会在纳木错的苍穹之下触碰天际。
不管是我们的事业,还是我们各自不同的另一个目标,亦或手持单反游天下。它们始终没有停止过萌芽长大。
你告诉我:旅行要发现的是,那个完全摆脱了束缚,释放出真我的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你相信我,总有一天,这些不曾停止萌芽长大的梦,会开花结果。
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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