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桌上有些年久的贺卡, 是今天整理出来的。颇有耐心地一张张打开,试图寻找一些记忆。卡片上的尘埃如同那些年代一样久远。我看着那些稚嫩的话,以及落款的日期。那些往日,那些我们一起嬉笑的日子,可惜都被时间模糊了,模糊了灿烂的笑容,也模糊了那年温柔的阳光。
那年,我们都忠于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谈天,偶尔嬉笑着打闹。那年,我们总会被学校突然举行的活动导致异常的兴奋。那年,我们还不懂忧伤,只是偶尔傻傻看着天空,看云朵摇摆。
我记得很多东西,也相应地忘记了很多,包括曾经的那些美丽梦想以及那些没有来得及记忆的琐碎片段。我们都在不停地遗忘、想念、再遗忘。只因那些天真、纯粹、绚烂的东西不复存在了,无法再去感受那一切的一切。于是沉默了、改变了、放弃了。那些属于那年的美丽心情我们再也收不到了。
想起一个梦。梦里的孩子穿着花色的裙子,裙摆随着风飘扬。她奔跑着,跳跃着,绽放着纯净的笑靥。前方有一个朦胧的身影,微笑不语地站在那。我看见她努力地想要接近那个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无用。想伸手帮助她,却在抬起手的瞬间意识到是我自己在奔跑。风呼啸在耳旁,我恍然,原来我从始而终都没有醒来过。遮遮掩掩,反反复复。
夏天即将接近尾声,我不明白为何今年是这样的心力交瘁。这也许是一个绵长的秘密,就像这个城市,每当夜幕降临,人们微笑,然后擦肩而过,去往不同的地方。但何去何从却无人知晓。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些秘密,他们不愿示于众人,用微笑藏好所有。唯一知道这些秘密的就是这座城市。它会将那些秘密捕捉起来慢慢欣赏。但因为它不会说话,所以人们才放心地在自己的领域展示。或许是因为城市本身也有秘密,这个盛大而不为人知的秘密,使人们开始迷失,然后疲惫到何时睡着都茫然。隔天醒来,许多事情就已经不同。黑夜与白天,本来就是两个反差。藏好黑夜的秘密,保持缄默不语。所以对于夏天的秘密,我学会了不探究那些潜伏在周围的疑虑。或许,不深入就可相安无事。
这些东西,这些想法,都如同梦呓般出现在我的脑海,在这个狂躁的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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