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春天温柔,夏天热烈,冬天冷酷,那么秋天就是一个字:凉。虽然立秋一般是在8月,但秋凉一般是在9月秋分以后才开始慢慢发酵。秋天太阳缓缓南归,我的家乡所在的北半球白昼渐短,黑夜渐长,天气也一日日凉起来。
俗语说“白露秋分夜,一夜凉一夜”。白露、秋分已远去,秋更凉了。天凉好个秋。无凉,不秋啊。歌手曹方有首歌就叫《秋凉》:“偶然想起,诗篇满天,落叶满地,保持距离。秋凉,一个世纪,两个世界。绿茶的香,你变了样。我们逃脱。”夏天之后就是秋天。夏天的热和秋天的凉,夏天的生机勃勃和秋天的落叶漫地,似乎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啊。
徐志摩在《客中》写道:“浓荫里有一只过时的夜莺,她受了秋凉。不如从前嘹亮。”鸟中的歌神夜莺受了秋凉,嗓子也不如春天、夏天嘹亮了。诗人扎西拉姆多多也有一首《秋凉》“一如当年,停在半天的云。和一张脸,骤然变红。一如当天,凝在江心的水。和一双眼,渐渐变冷。一如过去的每一年秋凉,铺向了每一条大街,停在了每一个窗台,缠住了每一根琴弦。只是,我已不是那条白裙的主人。你也不是堤上看风的那个忧伤的少年。”当年的云和脸,当天的江水和双眼,过去的秋凉,流年暗换,物是人非,一切已悄然变了模样。
歌手范玮琪在歌曲《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里唱到:“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却总能把冬天变成春天。”春、夏、秋、冬,四季流转。乐观的人能把冬天变成春天,悲观的人却把春天变成冬天。秋天凉了,添件衣裳。告别短袖,换上长袖;告别短裙、短裤,换上长裤。季节在衣服上流转。
在秋凉的季节里,唐人姚合曾这样吟咏:“秋凉送客远,夜静咏诗多”。秋凉,夜静,最适合吟诗了。在一千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在秋凉感受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的人生感悟。人生几度秋凉,秋凉如水水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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