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缥缈如梦的月光下,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回想自己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昏昏噩噩地过了高一,又恍恍惚惚地过了高二,在即将晕晕沉沉地迈人高三的门槛时,心底突然升起了无限的悔恨与悲哀。
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和同龄人一样,整日奔波于“二点”之间,那“一线”不知留下了我多少足迹。可是我的成绩只能算中等,甚至连中上都不是。我麻木了,想认输。可每当看到整天为我起早搭黑的父母那充满希望的眼神时,我的心愧了: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失望,要知道,我在父母心灵的天平上是一枚沉重的砝码,是他们永恒的故事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可面对那少得可怜的分数,我欲哭无泪……
我也知道自己的缺点:懒、没有恒心。其他不说,就这两点就足以致命。可是,我改了十六年也没改掉。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北京广播学院将只是一个美丽的梦;意味着继小考、中考后,我又要再次品尝失败的苦果;意味着父母的眼睛又一次的黯淡……我得改,我必须得改,我要让我的梦成真,我要品尝成功的甜酒,我要让父母的眼睛明亮,让他们可以骄傲的告诉别人:我们的女儿考上了!
插着耳机,听着那位据说很有名的“星”在耳边哼哼:“……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猜来猜去不明白……”女孩的心思真得很沉重:国家大事,个人情感,都属我的思考范畴。现在全国。上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声竭力尽地叫嚷:“减轻学生负担!”我真感到可笑,甚至于滑稽:教育体制不从根本改革,学生负担能减轻得了吗?
真无奈!
我长大了,也许心里发生了复杂微妙的变化吧。我总是在编织着一个个浪漫的故事,我多想把这些故事讲给知心好友听。可不知为什么。和好朋友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薄薄的膜:虽然可以互相看见,但沟通很难。算起来,艳和瑜儿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前,我们在一起,谈学习,谈理想,还有心中的小秘密,很开心的;而现在,活泼开朗的艳整日埋头于书本,很少找我—我们不同班,即使找,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而多愁善感的瑜儿,也是发恨似地补课,学音乐,学美术,和她在一起,只是急急地说个笑话,很少有从前的推心置腹。—我真的很孤独。我有一个幸福的家,爸爸妈妈都很爱我,我们家总是充满着浓浓的温情。按理我应该很知足了,可我仍需要那美丽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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