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雨刷,雷鸣,它们开了。
一朵朵颜色不统一的花,在街道、小路上开满了。这些颜色绚丽的花给灰沉沉的大地以独特的装点。这些花扎根在人们的手里,只在阳光热烈、细雨飘起的天气盛开。它们就是晴雨时被人们紧握手中的伞。
伞,各式各样:伞面花纹不一,伞柄样式有二:折伞和直伞,支架分可折和不可折,抓手有直立型和弯钩型。虽外形不一,但结构作用却都一致。伞,跟人体一样,身体各部分连接在一起,由统一的伞嘴上下运动决定伞的开合,而其他部分则跟随其一起进行伸缩运动。在这一上一下、一伸一缩的合力中,花开花谢。
伞柄是伞中最瘦弱、体态最平凡的一员。直直落落,上升下落。别人弯曲它直挺,人家艳丽它朴素。但是,出力时它却是主力队员——一个瘦弱的身躯却顶起宽大的伞,有时甚至需顶风而行。用不着时,它得将身体缩到那铁壳里,憋他个几天甚至几月才能“闪门出户”。一用着,就又在风雨中直直地挺着。
伞的支架弟兄众多,少的六个,多的十二人团团围住伞柄,均匀排列。它们人多力量却薄弱,不过是伞柄的帮衬而已。拿折伞来说,伞柄往上升,它们就往两边靠;伞柄一收缩,它们弟兄也齐齐跟着把身子缩成一团。但是没有它们可真不行,伞柄虽是个大力士,但若无他们左右相帮扶统一行动,那也绝不可能将一朵伞花撑起来的。
伞面可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各种花纹,各种图案,各种颜色,一伞一世界,也绝不是夸张之辞。伞下之人的品味个性习惯也全在这一面上昭昭然了:简约之人伞多纯色,爱美之人必爱花伞,喜净之人伞也干净……以此说来,伞面亦脸面,千人千面。别看它备受人宠,但它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而是雨中的花木兰。你看,风雨中它始终抬头,任雨水冲击,随大风扑打。
伞虽平凡,但它们却将人们罩在了身下,一切风雨全由自己承受。所谓舍己为人,不计出生与美丑,在撑开的那一刹那就已成为一朵雨中盛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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