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时就开始有了雨,秋天似乎就不远了的样。
是当然的假象,一季的夏没那么容易抽身而离。夏天永远暧昧磨蹭着,在亚热带的海湾边上,虽不过算个一相情愿的人,然就此,入秋就只算个不能深入的定义,并不能呈现内容。
而毕竟的是,每一步落点都被抽离空去,于是提起和放下和它们之间,其实失去了意义。可是愚顽还是卑微还是不放弃,都依然进行。
我在说什么呢。雨水兀自大大小小,滴答了一天,连绵,空中慢慢稀释了热,稠粘了湿。
而夜色在漫长,在我的眼前。
孩子好了许多。无论是正常还是病态,她都是磨折我的,三年了。我习惯了,爱恋这个样子么,我不知道,惟独知道我愿意。从知道她存在的那一刻起,就不能安宁了,做母亲,永无安宁么,母亲的牵挂怎么能停止。
想起她才三岁,就害怕起来,原来前面还有很长,我本以为我走了许多的路,可以歇息了。我还是总要咬起牙根,努力的朝前看,不能原谅自己的乏力,不能姑息自己的放弃。活来活去,还是不能为自己,只能成全自己。
黑夜在扩张,在无边际的大起来,其实黑夜没那么的大,也许使它大起来的是暗影幢幢、雨滴声、不对称、漫长的年月、人的不适应、孤寂,在这样的时候,任何一种光亮都是不正常的,无用的,类似于无端起的一声无名鸟鸣,只能更黯淡了心灵。然而避不开。
火机估计是火石坏了,总是燃不起来,表面上看去好端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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