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的吹着,在天地间狰狞着。大雪不要命的往外洒,只剩下白色。
那年冬天,天气酷寒。往日成堆的人群,现在只剩下三三两两在走动着。我随父母回乡探亲。
被白绒覆盖的世界也是美丽的,雪花飘飘然一直不停的飘着。父母与亲朋好友欢畅大谈,我默默的站在门口独自望着风雪。
风雪中,一切都显得不同。没了鸡鸭的喧腾,猫狗的吠叫,特别宁静。
“小家伙,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后头一个妇女摸着我的笑问道。回头窥视,妇女很胖很高,眼睛细眯的如一条缝,鼻子也是小巧型的,脸上密密麻麻布满着雀斑,凸显着脸如掉在芝麻罐里的皮球一样,干燥杂乱的头发随意捆扎在一起。
我厌恶似的向后退了退,与妇女保持距离。不料,乡村的门槛较高,脚一滑,身躯往后一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雪中钻去。瞳孔中的屋舍越离越远,一股大力,猛的一下把我拽回了房廊里。
风雪依旧,但变得更急了。妇女手还抓着我,有点吃疼,那粗糙的皮肤晒的乌黑如麦色。妇女也知道我嫌弃她,匆匆的松开了手。叮嘱几声,就走开了。我也不愿再待下去,只觉噪气。心中的宁静没了,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我缩了缩身子,向里走去……
寻了处坐椅,默默的待在一边。父母还不知我经历了什么,他们仍在热烈地交谈,也许是受冷落的委屈,也许是刚才受了惊吓,我的眼眶不知何时禽满泪水,看不见前方。
模糊之中,一个肥硕的身影来到我的身边,手上有着一杯热茶,冒着腾腾水气。妇女望着满眼泪水的我,也是焦急。以我想像不到的快捷身手跑到桌旁,快速地抽出几张纸,远远地就往我递,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杯中的开水溅在了手上,只顾着我的情绪。
望着她的行动,我倒是擦干了泪水。她又把茶水递给我,快速地离开。那泼洒只剩下半杯的水还冒着腾腾热气,外面的风雪也不知何时停了。我喝了口茶水,那温热解冻了身上所有的封冰。
事后回家的路上,我向父母问起那个妇女,他们说也不认识,我也就没多说。外面的雪融化成水,化成长河,慢慢流入心中那无垠的水浪中,变成了思念。我会记得,那个冬天,你给我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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