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雨,念雨念雨,不晓得是念雨还是念玉
小时候,有个得道高僧曾经经过他们家,那个时候念雨刚好出生,那个时候刚苏念雨母亲难产去世了,那个时候刚好雨大的很大。大师捻着一串佛珠,嘴里说着:“命中缺玉,缺玉,缺玉啊!”他感慨了很久,似乎沉思了很久 才道缓缓道出三个字:“苏念玉。”
随罢,他摇摇头,说道:“贫僧,先行离去,阿弥陀佛。”转身离开家门。
只有父亲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外面的雨飘进家门里,地上落得黑色湿印,他才急忙走上前,不舍的关上门,最后那一眼,似乎是久久的离别。
小时候,她很信奉圣诞节的圣诞老人,她每一次写的愿望都是:嗯!希望爸爸明天可以来接我,和我一起好好的过好每一天。给我一个小苹果。写着,嘴角漾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羡煞了旁人。
“没有礼物。”
那年,她十八,考上了一个重本大学,那年,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话。
「苏念雨」拿着一份报名表,冷着脸递给眼前正在抽烟的男人,冷冷清清的说了一句:“爸,我想报跆拳道。”
那男人沉思很久,吐出卷卷烟雾,他捻着烟蒂,在烟灰缸里狠狠按下,烟火彻底熄灭,最后男人起身走回房间,这才吐出一句话:“报!”
其实,他们两个人还挺像,一个人眉眼弯弯,一个人剑眉冷指。
一个人清清冷冷,一个人朴朴素素。
「苏念雨」攥着报名表的手已经分泌出了细汗,然后把手中报名表,随手一扔,不屑一顾的说:“嘁,我一点也不喜欢。”却还是止不住的用余光去瞟那张报名表。
跆拳道很认真的学了一年半,就去参加世青赛。
她再一次把手中的单子递给他,他手有一瞬间的颤抖,随即,紧紧抱住她,他第一次在苏念雨面前落泪。
苏念雨有些动容,嗫嚅着嘴唇,张开嘴想说些什么,那句话却卡在喉咙里,像一滩淤血,融化不开,苏念雨一把推开他,把报名表拍在桌子上,冷冷的说着:“你明天要去观看我比赛。”
他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落下,声音带着些嗫嚅:“好!”
苏念雨余光瞟了一眼他,点点头,拿着报名表离开家里。
次日——
“这是念雨的梦想,我要去赶去现场观看。”站在巷子里面的他,向人挥着手,骄傲的说着。遇见一个人就说这句话,完完全全的一个复读机。
“……”现场的苏念雨在后台,抓着脑袋,恼怒的说:“呀西,怎么还不来?人呢?”
苏念雨不知道她的父亲有老年痴呆症,已经忘记了路,说好的已经忘了。
他在路上漫着,看到一个人就痴痴问:“你知道阿玉去哪里了吗?”“阿玉,阿玉,阿玉!”最后那个男人直接在路上着急的喊着那个名字。
苏念雨等不到来人,打电话邻居说早就走了,跑出去寻找他。
他皱着眉毛,看着围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一想到阿玉不见了,他就一直问着路人。
“一看这个人不是个傻子吧!”
“还真是。”
“哈哈哈哈!是个傻子,快打他。”
“爸!”苏念雨看着被人围着骂打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眼里一下涌上眼泪,含糊的喊着。
他迷茫的扭过头,惊喜的喊到:“阿玉!”
他身上穿的新衣服已经被石头的利刃划破,皮肉也渗出血。
“念雨,你不去参加比赛吗?”
“不去了,不去了。”她哭着,眼泪顺着脸颊滴在地上。
“为什么呢?”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和爸爸每天好好的过日子,找个喜欢的人白头偕老。”她哭噎着,泪痕一条条的很明显。
周围的人也早就散去
我最不完美的梦,就是和你好好的过日子,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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