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大雪,如此寂静。
转过头,她似乎,一直在看。看我,看雪,我无语。
你说,我,还能活多久?她显然已经很脆弱了,仿佛是水晶,一不小心就会碎。我的手扶着窗栏,侧头看着她。多久没有下雪了?我依然沉默不语。白色,一直是我喜欢的颜色;冬天的雪,一直是我最喜欢的美景。而,映着那苍白的脸,一切都如此令人悚然。
无疑!化疗前的她有多么美丽的容貌。虽然她的脸变的那么苍白,却仍然掩不住一点红晕。
她轻轻地拉起了我的手:你就好了,马上可以离开这里,我多希望自己没有她似乎在抽泣,话被泣声替代了,其实我清楚。她的手很凉很凉,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血色的白。
许久,我终于打破了那份寂静:没事的。不管到哪里,我会把我的好运也带给你的!哪里!呵,也许在天堂了吧!同一个病房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建立了妙不可言的友谊,这,不值得珍惜?
你知道,我希望自己来世是什么吗?不等我答到,她接着说天使。她的预期很平淡。
我们在用语言交流的同时,也用彼此的心沟通。
那样,我就可以戴着光环,飘着长发,展开双翅自由地飞翔。把爱带于人间,祝福人间。同时守护每一个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我从她那忧郁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失望一闪而过。无意中,我才发现她那所剩无几的发丝。
你见过流星吗?
她摇头。
流星时刻祝福着人们,达成人们的心愿。所以,它会跌得那么重。收音机传出了《他还是不懂》,只有那句都是背了太多的心愿,流星才会跌的那么重诉说着。她扬了扬嘴角。一个那么细微的动作,却让人觉得如此潇洒,如此动人。
可是一丝不意察觉的苦涩也随之荡漾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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