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活可以变得好,也可以变得坏;可以活得久,也可以活得不久;可以做一个名人,也可以锯木头,没有多大区别。但是有一点,就是他不能面目全非,他不能说鬼话、说谎言,他不能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堪入目。一个人应该活得是自己并且干净。
我曾有一个亲近无间的闺蜜,她是怡。怡活得很现实,且工于心计。我曾做过这样的假设,也许她将来会过上富有的日子。谁都希望自己的一生在幸福和快乐中度过,怡绝不例外。她在拥有物质的同时,会失去更多,当被现实困惑得没法为自己开脱时,她说:“像我这种90的女生,都有自己的梦想,我碰到了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她说得似乎理直气壮。
我问她这样过得干净吗,她说我的话太重了,无法接受。让她难堪不是我的本意,但人不可能总是那么物质,那么势利,总有一个时刻她会宁静,那时她怎么面对自己的内心?
有天夜晚,她请我到一家不错的餐厅。坐在我面前的她,虽容光焕发,但还是遮掩不住她眼睛深处的淡淡憔悴。我们两个仿佛极有默契一般,都默不作声。最后还是我开口打破了沉默,“最近还好吗?”她身躯一震,而后竟失声痛哭了起来,她哽咽地告诉我这是她走错的最大的一步路,当她完全属于一个人时,羞耻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她感觉自己被淹没了,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既然这样痛哭,那又何必那样在乎利益呢?难道她不能做一个干净的人吗?
她可以的,请赶紧迈出离开物欲的第一步。
也许我们的确不能改变社会,但至少能够保持自己的干净,留给自己一个批评的权利。当自己老去的时候,可以问心无愧地说:“这一生我都干净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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