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随风摇,卷起无数思念,在人生这场旅行里,我甘愿做棵带着梦的树。
记得小时候,外婆家门前种着棵树。树下,我曾许过愿:要是哪天我长得比树还 高该多好。
到后来,稍微长大了些,手差不多可以摸到树的主干了。就开始惦记着要爬到树上去,只本着个孩子最为淳朴的心,去摸摸那更高处的风景。
炎热的下午被几只乱叫的蝉衬托地格外烦躁,天边的太陽像钉子样在身上戳起无数个洞,汗水就沿着那条痕迹往下流。
那棵树似乎也不同往日,树皮都被晒出了褶子,如同长城上的老砖瓦般。
切宛然警示着什么,而我却忽略了这切,只顾着当时的玩乐。谁知危险总会在不经意悄然而至,然后给你个措手不及。
“下步,就到树顶吧。”
脚下不如刚刚来得踏实,还 是执着要往上。
“哎呀,啊,啊,疼!”
现在似乎只有80厘米的高度,在当时却已是大大地教训,右手压地骨折。在医院躺了2个月。那年的暑假本是制定了满满地本计划,最后只有付诸火炬。打那以后,我恨透了,那棵树。
“妈妈,快把树砍了!”
“嗯?为什么?”
“它弄伤我了。”
“不行,这你外婆亲手栽的,陪我们家伴过那么多风雨,怎可以任由你说砍就砍。"
“哎,妈不就棵树吗?”
那几天,我天天关在屋子里生闷气。
后来吧,也不知道是第几天,那时候不知道是眼睛花了还 是真的,竟然看见外婆在门前给树铲根。那刻,心里突然又感到有点惋惜。
以后的日子,每每会外婆家,我竟不敢在路过门口那块原本种着树的地方。
到后来,渐渐长大,小学也已慢慢熬了过去。进入了个新的高度,陡然想念起那棵树来,在梦里,似乎还 出现过几次。
那棵树,要是还 在的话,恐怕是没我高了吧。
次,晚饭间,偶然和母亲扯到关于树的话题。便趁机问道:“妈,外婆当年种下的那棵松树呢?外婆真的忍心砍了啊?”
“那棵啊,你爸没舍得,你当时不是哭着闹着吗,你爸又不忍砍就移栽到别出处了。”
“哦,那我什么时候去看看”。
趁着个灰蒙蒙的天,带着伞我跟着爸爸去了树的新家。
树的长势远出乎我的意料,骄傲地伸枝展叶,就像我追求的梦般的未来。
拿着路上刚买的那瓶水,打开瓶盖,再给它润了几分色。
它显得像个被原谅的孩子,在接受了那几滴水之后,竟恢复了几分生机。显得更加动人起来。它载着我这几年的梦呢。
那时,似乎觉得童年的好多东西竟像磁针样被吸附回了脑海。那时曾有个梦想,叫做扬 帆起航。只是想简单地爬上树看更远的风景。
到如今,在苦乐与不甘的世界里,放纵翱翔。多想长大是个梦,那样,又可以肆意追求。
其实切都未改变,树随风摇,在人生这场旅行里,我甘愿做棵带梦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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