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蓝天,矮矮的小屋,大片大片的葡萄林。我与奶奶行走在这林间小路,或笑窗外花开花落,叶荣叶枯。在那斑斓的春,浓绿的夏,橙黄的秋,寂静的冬,品味葡萄的清香,果园的欢乐和那葡萄园内的四季轮回。
第一声报春鸟的啼叫之时,藤条就在土下抽动生命的枝叶了;第一声春雷的响动之时,生命的绿芽已破土而出;第一场春雨的滋润,那充满朝气的藤条沿着架子向上攀登。奶奶唤着我:“孩子,快来。”奶奶爱抚着我的头,用布满岁月沧桑的手指向一片斑斓,顺着奶奶的手望去,一颗小青葡萄挂在枝头,纵然弱不禁风,但透过那绿色,我似乎看到了那一片浓绿的景象。
夏日的雨是强烈的,正如那葡萄架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昔日的小芽已成为巴掌大的叶,密密的遮住阳光,掀开大叶,羞涩的小青果像一位位少女,羞涩却遮不住翡翠般的美,我摘下一颗放入口中一咬,不禁硌地泪水在严重打旋,涩的苦水使我把那小青果扔到很远,奶奶跑过来看着我的样子,哭笑不得地说:“现在还没熟,不能吃。”我委屈地依偎在奶奶怀中抽噎着。
终于到了秋天。下过大雨,你来看葡萄园吧!那叫好看,白的像白玛瑙,红的像红宝石,紫的像紫水晶,黑的像黑玉,一串一串,饱满剔透,挺括,璀璨琳琅。来摘葡萄的有很多,他们赶着马车,拿着篮筐,带着微笑将那一串串可爱的精灵装进篮子,盖上麻筋缝的筐盖,要一个棒小伙蹦两下,满满的和着马蹄声远去了。九月的果园像一个生过孩子的少妇,宁静、幸福、慵懒。而我和奶奶就在果园中忙碌着,阳光打在脸上,温暖留在我们心中。
冬日里,葡萄下架,把葡萄架拆下来检查一下,还能再用的搁在一边,糟朽了的只好烧火立柱,横梁小棍分别垛起来,老枝被竹笤帚扫成一堆,葡萄园光秃秃的,阳光无遮掩地照了下来,没有了夏日的浓密,秋天投下的点点碎碎。
下雪了,我与奶奶踩着冰碴似的雪,感到了似乎有生命的萌发。是啊!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葡萄园也经历了一次四季轮回,不就像人类一样吗?黑发人送白发人,经历着一次岁月的轮回,而不变的就是对这葡萄园,对生命的独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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