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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
小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为何物,只是在背着“一寸光阴一寸金”中,磨平了时光的棱角。
直到上了小学,学校与家是十分近的,只是担心幼小的我,母亲总是坚持让父亲载着我去上学。他开的是摩托车,而我也是在那时,分外爱上了飞驰时空气的清新。
一路总是有看不完的景色,哪家店新开张,哪个草坪新长了花,年幼的我从来满足于捕捉稍纵即逝的景色。即便是下车,我也来不及吭一声匆忙地蹦跳着走进校园,只是依稀感觉到父亲灼热的眼光伴随着我平安入校。就这样在父亲车上度过了四五年时光——四五年只注意周围牛毛小事,从没看过前面父亲的时光。
您从来都没有等过谁,自己默默从缝隙中一点一滴的溜走。
于是我突然长得和门前的小树一般高,学校也新建了教学楼,路边的店铺不知轮过了几任主人。唯一不变的就是我仍然扫着两旁的眼光和前面父亲的身影。
再接下去,就是我无意间读到的朱自清的散文《背影》。虽然自认为自己见解独到,可毕竟还是懵懵懂懂。于是在第二天早晨上学的路上,第一次收回眼光,专注的看着眼前父亲的背影,一边试着在心中描绘……
那天父亲穿着一袭黑衣,大衣厚实的帽子严严实实的罩住头,暗黑的围巾包绕着脖子,牢牢地将风挡在外面,他的两手带着深色的手套,紧紧地握着车把,仿佛有些微的颤动,我不满的撇撇嘴,冬天寒冷的天气使我根本无法去仔细观察父亲。
仿佛为了配合我似的,寒风“呼”一下将他头上的帽子吹下,他没什么反应,也腾不出手来整理。
于是我微微从车上探起身,两手抓着帽檐,想帮他重新戴上。当帽子将要覆盖住他的头时,我愣住了,我看见他两鬓的白发在这深黑中有多么明亮,亮晃晃的,一下刺痛了我的眼睛。透过迷蒙的双眼,我还是木木的将帽子帮他戴好,木木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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