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直在看以前的日记。常常是这样。写完以前的,就不自禁翻到前面,再前面,再再前面……呆呆看,什么也不干。
2001年8月9日晚你对我说:“有很多事情过去,太久了,当时以为自己一定会记得的。那样的刻骨铭心,怎么会忘?到真回忆起当时,竟已经恍惚了。”
原来在2001年8月9日以前你就已经恍惚了。突然很恨自己坚持把日记记下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所有言行。只要我记得的,统统逃不掉。老老实实一笔一划记录在案,如阎王殿里的生死簿,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一点无不是爱恨嗔癜痴的魂魄凝聚。
这是我自己的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引导自己呆在这些笔划之间,把门锁上把钥匙丢到忘川里喂鱼的。怎舍得搅乱你的心思?
但刚刚,心中不禁一阵不平,想着我这样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不公平真不公平。一时犯糊涂,凌晨一点多了打你手机。目的就两个字:哭诉。
该死的是电话居然通了。耳朵里听到通畅的等待音立马清醒过来,挂掉,然后赶紧关机。
不是怕你打过来,而是怕你不打过来又让我有机会知道。
索性关机。还可以自己骗自己一下。
哭诉有个屁用?只能说自己能说的,不能告诉你我的全部,何尝不是一种欺骗?不高明呵。再说,你也不一定耐烦听我说。自己已经很不屑这种哀痛呻吟,可想到你也会有这种不屑的心态——GOD!光想象我就要疯了,宁可憋死也不要这种想象有实现的可能性!
就让我这样说下去好吗?因为明天我清醒了,可能就不会有这封信存在了。就算写好它也不见得会到你手上,因为它会被越来越冷静的我撕掉。如以前很多张和它同命运的兄弟姐妹一样。可是我好想这样和你说话。你也很少看见我这样和你说话吧?因为我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你忘不了他又如何?重要的是他会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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