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辜鸿铭留着辫子上课被北大学子斥责时,他一番“我的辫子是有形的,在头上;你们的辫子是无形的,在心里。”不应只让当场学生沉默,我们更应该意会到叛逆的意义正是在于由内而外、勇敢而不失理智的反抗。
切不可拿叛逆做狂欢,让珍贵的异声成为一场空娱乐。
随心到达,一江清明 哲学先贤尼采在超人论中提到人生三境界:骆驼狮子婴孩。骆驼忍辱负重,埋头前行有如握在手中的笔;狮子不惧艰辛咆哮着挣扎铁链,流着叛逆的血;婴孩以黑白眼辨浑浊世界最难得。我并不想评出此三者的上中下等,人们或匍匐于世,或仰头望天,都只是匆匆的行者,到达本就是一种姿态。
叛逆,不应是作秀,不应是为博人眼球,而是太过空灵与世难容的玻璃球;束缚也应是为自己画下的牢笼,它活血是橡树杆上的铁圈,你层层撕扯着皮肉包裹它,又因为与它的抗争得到更强大的免疫能力,在杀死同伴的病魔手中活下。
对于中国人,是不缺只看见鞭影的老马的,或许是两千年的封建帝制,或许是国民从众的劣根性,我们习惯了对异类的围堵。然而,那被世人热捧的乔布斯、扎克伯格,哪一个不是曾经叛逆的异类。他们中途辍学,不顾他人阻挠,疯狂地追逐一个“乌托邦”时,我们可曾流露出一丝对如此叛逆的赞赏?再看才女张爱玲繁华前世寂寞后生,男人们是不敢靠近,甚至不喜欢她的。她的叛逆冷冽尖锐,已经“虚无到了边缘”,她是成熟的叛逆,却因褪去中国人以为女子该有的委婉与天真的愚蠢不为平凡的世界所挽留。首先,中国人该有叛逆的骨气。
不过时下也有一些年轻人,提倡“裸游”这一理念,即没有工作没有家庭,抛去一切经济与时间限制,游遍大江南北。似乎是个美好的词语可惜对现实的这点反抗太过苍白。不知道有多少人真正懂得无业后的空虚与不安,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马良神笔天马行空,你有资格“裸游”吗?如果不能,何方暂时做根被握住的笔,至少在方格与宣纸间留下墨痕。由此可见,任何叛逆都该有底气,如果只是一把笔,便该积蓄力量,同时在一方天地里努力精彩。
其实回到起点,成功并不是一身轻松,更不是肆意妄为,也不意味着只能屈居人下,悲凄地取暖,每一个真正成功的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意义,他们将生命融入追求的过程,并让这意义与个性共放异彩。 事实上幼年时读到孔子“随心所欲”总是不解,长大了我看到于丹的“所谓局限,是格局大小,为其所限。”便突然明白,成功不可定义,生命自有长短,那么一个在地狱中可以创造天堂的人,对他来说,无所谓挣脱束缚,佛曰,心之所向,便已到达。月影支离,一江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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