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起风了,雨的碎步渐渐远去,对于只有两种气候的高原来说,也意味着秋的到来,随着风的加大,秋意会越来越浓,狂风伴清秋,这似乎和内地的秋天有着很大的不同。自古描写雨,描写雨中心情的文字早已汇成江河,这淅淅沥沥,飘飘洒洒,晶莹剔透,柔丝细幕的雨帘将烦杂世界隔开,各种幽思慢叹的文字就在雨中小屋中蔓延,浸透了多少素笺尺页。
大概没多少文人会对狂风暴雨感兴趣,它们只是武士豪杰们的烈酒,足以燃起冲天豪情。于是执戈将士往往用狂烈将剑尖淬红,君主和他的争夺者将胸膛急胀。狂风暴雨虽然粗暴,却也短暂,这是天地的仁慈,自然的调节。细雨慢润,狂风长鳴之地滋养出完全不同的性情,很难想像细雨绵绵的江南总是跳出仗剑的舞士,狂风肆虐的西北总现文士的儒影,我不用去怀疑任何环境生长的属性,却很好奇,如果将他们各自掉换,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效果?或者将两性相融,又会是怎样的一种人格?
人在每种新环境总是会兴奋不已,刺激我们不断去探寻,有如异性之间永远吸引的魔力,荷尔蒙旺盛的欧洲人将航海船刚拼凑完,就急急地跑遍世界每个角落,希冀亲近每种土地如去探得一个个各具风情的女子。他们和陌生土地义无反顾相恋的勇气和执着却不是我们当今游居的文士浪子们所能企及。
一个在生养的土地上不离不弃,或离开又很快回转的乡人,是不是一种对土地的忠贞呢?一个不断去探寻美景奇域的行者,算不算是个无情的过客呢?在一个可以随便挑选景色的时代里,又有多少人迷失在美景中情朦意离,在土地上渐行渐远,何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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