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海子的《面朝大海》这首诗,在羡慕其才华横溢的时候,对海子的卧轨却深感遗憾,也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有时生也是一种选择,死也是一种选择。但这件事却重重地触动、敲打着我生命的根根琴弦,强迫着我去思维一个原本不愿涉足也不敢面对的红尘与幽冥交界的境地,引发着我太多太多对人类个体生命生与死的思考。
读过一个很悲惨的故事。有一条黑狗,离开刚下狗娃的花狗准备到街对面不远处的一家肉食小店去拾一些骨头。当它从北向南穿过十字路口时,没注意一辆货车从西向东风驰电掣般开来,“哐”的一声,黑狗被撞个正着。车子速度未减,就开跑了。可车子刚刚离开,黑狗就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撒腿向肉食店跑去。它迅速地跑到小铺子,用嘴衔起一根粗大的带狗的骨头,转身又飞一样奔回它的花狗和小狗娃的身边,它将衔来的的食物喂它们。这一系列动作在不过10分钟内全部完成。当它把衔来的骨头转给花狗时它就无力地倒在了花狗的身旁。临死之前,黑狗眼中含着泪光,固执地看着自己的爱侣和孩子,眼神里充满了对生命的留恋。
在敦煌的莫高窟里有这样的一幅壁画。画面上彩绘着佛陀“舍身饲虎”的故事,释迦牟尼佛看到山中有一只饥饿的老虎,生下了7只小虎,因为没有东西吃,眼看着就要饿死,于是,他走到老虎面前,脱掉衣服,用竹尖刺破自己的头,流出血来,让老虎舐食。老虎先食血,后吃肉,最后,他的身体成了一堆磷磷白骨。释迦牟尼佛用自己身上的肉喂一只饥饿的老虎,表现了他对生命的悲悯和同情,是一种大慈大悲,是热爱生命的最崇高的境界,也是人世间最珍贵的情怀。
我还在书上看过这样的一小幅图画,一具牛骷髅头,白森森的天灵盖上有三个黑黑的弹孔。从这幅画上,我读出了牛的死因,读出了人性的残忍,也读出了生命的脆弱和珍贵。
面对芸芸众生,面对物欲横流的世界,尽管我们无法把握生命的长度,我们也不能像佛家宣扬的那样,不杀生、持斋戒,但我们可以尽自己的努力对生命充满热爱。汪国真有几句诗歌很好地诠释了生命的内涵:“我不去想是否能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有冷雨寒风,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是意料中。”
生命是梦想成真的一架梯子,只有永不放弃,才有延伸梦想成真的那一刻。面对生命中的种种不平和重重磨难,只要心里充满阳光,所有流汗淌泪的日子就会灿烂如花;只要热爱生命,所有艰难苦涩也会化为唇过云淡风清的一朵微笑。抱着一份虔诚美好的信念,守着一颗淡泊宁静的心,我们才能找到心灵栖息的田园,才能在百花萧瑟的季节,笑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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