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将至,黑夜将行,一排孤寂的身影在静夜里绽放出了它最后的几粒微弱的光星,在它们修长而被月光拉得笔直的身影之下,那一道如秋叶般枯黄而摇摇欲坠的背影仿佛依旧是在苍凉的夜里缓缓地踱步着,漠然的,而又沧桑地前行……夜,还未央,华灯,也还未上,几声凄厉的虫鸣,便已划破了这古井无波而又深邃的夜晚里的宁静。我深刻地能够明了,这是蝈蝈所迸发出的冬日的恋曲,这凄厉而痛苦的呻吟是一个崭新的生命所吟唱出来的柔美的颤音,这声音——是甜蜜呓语!
秋天这个词语,在我的字典里,是苍白而无力的。因为,有它的地方就有离别,就有我无尽的思念与被回忆所折磨的痛苦。它所代表的,是如静候铁树开花般撩人的寂寞,是萧索而又荒凉的记忆……
提着沉甸甸的行囊,迈出了冗长的站台,我终于踏进久违了六月有余的南城。它还是那样的令我所熟悉。走进弄堂,路边的仙人掌依然顽强的对峙着四季所给予它的磨难,霸气侧漏的悍马也依旧停驻在狭窄的路旁,时而也有一阵微凉的秋风将潮湿的泥土所散发出的芬芳吹入我的鼻腔里。哦!这正是我离开南城时的模样与味道啊!
是夜。墨色悄无声息地将天空上漂浮的蔚蓝拉下帷幕,一道道淡然的黄芒就随之绽放开来。独倚在窗棂边凝望着这一切,我微皱着眉头,这是我第一次对这个熟悉的城市感到了陌生。品味着香茗淡雅的清香,那些散落在时光里的记忆也仿佛随之荡漾开来……
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到《匆匆那年》里有一句经典的独白:在你生命中一定会出现一个善良的胖子。我不知道别人的生命里是否出现那个胖子,但是我的生命中的确是出现了。
他姓佘,和《穆桂英挂帅》里面的佘太君是一个姓,他个子不高,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才一米六五左右,他的皮肤很是黝黑,毫不夸张地说,他和印度的黑人值得一拼,而且,他还是个近视眼。所以,结合以上几个特征,我为他取了一个绰号,叫做“四眼胖腹黑仔蛇”,并扬言把我们班上最“美丽的班花”嫁给他。为此,每当提起这个绰号,他没少脸红地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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