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鸡,是公鸡少,母鸡多。公鸡都健壮、毛色光亮耐看、气宇轩昂且擅长打鸣。母鸡都是肯下蛋的好鸡。公鸡母鸡这时候,都最美丽。为防备秋凉,它们都长出簇新的羽毛。公鸡干练帅气,母鸡丰满俊俏。一只高个公鸡领着几只温顺的母鸡,就可去过让人眼馋的“原始生活”。
秋天的鸡,一天中的黄金时间是午后。这时候秋阳昏昏最好,鸡的活动地点,最理想是在草垛附近。如今的草垛稀少,能在草垛边活动是鸡的福气。残留的个别草垛,是主人懒散,没有移走,也懒得烧掉,反正是疏于打理,简直就把它遗忘在房前或屋后。
草垛附近要有低矮、经得住秋风吹割的小小灌木,稀稀疏疏点缀枯黄地面。稍远处可以是长着碧绿蔬菜,围着破旧竹篱的菜园。天空中,可以有几只尚未采摘的红柿,挂在无叶、铁黑的枝桠上。
秋天的鸡,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出现,就能给人一种醉人的田园气息。那种闲适的氛围,让人看着腿软。草垛边的地上铺着茸茸的新稻草,公鸡母鸡在上面,悠闲地用爪子翻刨,寻寻遗失的谷粒,有几只鸡倦了,就地将稻草和浮土刨开,形成一个下陷的小窝窝,然后蹲下去,蓬松身上羽毛,舒服地打起盹儿。
有几只鸡漫步在低矮灌木之间,忽隐忽现;有几只鸡,从竹篱的破口处钻进去,啄啄菜虫,顺便捎带几口青菜,算是尝尝绿色新鲜的“零食”。
有休闲得忘记晨昏的母鸡,忽遇蛋急,也来不及回家里鸡窝下蛋,就一头钻进蓬松的草垛里,丢下蛋蛋,再赶忙回到同伴中间,去过和睦的集体生活。日子稍久,主人偶然到草垛边,发现一窝鸡蛋,忙从家里拿葫芦瓢,抓了满满一瓢鸡蛋,爱惜地捧着,欣喜不已。
秋天的鸡,呈现出的温暖场景,适合入画入诗,适合拍成独具匠心的短片,让有过田园生活的人去看,能勾起他们对故乡的无限怀念,让没有田园生活经历的人去看,能激起他们对陌生乡野的无限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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