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一些来自生命最初的味道会一直弥散在心灵深处,散发出暖暖的气息,久久挥之不去……——题记
一
记忆在淡淡的清香中搁浅,朦胧的画面里总是洋溢着淡淡的柠檬草儿味。不知是我懒惰的性格还是撒娇的脾气,我总喜欢让母亲帮我洗头。
母亲总是轻轻地将我的头发浸湿,在混着柠檬草香味的泡沫飞舞中,她的手柔柔地穿过我的发丝。那时,我的每一根头发都仿佛沉浸在爱的味道中,欢快地跳动着。我闭上眼,贪婪地享受着被按摩的乐趣和清香的飘逸……
“好了,站起来擦擦干吧!”母亲边说边递给我一块毛巾。我极不情愿地慢慢站起来。蹲了好一会儿,我觉得腰有些酸,脚也有些站不稳了。但一抬头,却发现妈妈仍弓着背,弯着腰,一手扶着墙,一手揉着腰,一副劳累的样子。那时,我的心微微有些颤抖:“妈,你怎么了,不要紧吧?那下次我自己洗好了!”母亲呵呵笑道“没关系,我揉一下就好了,你赶快把头发擦干了。”
或许是母亲的姿势,或许是我的话语,让那个初春的午后,泛着暖暖的气息。那时,我忽然明白,母亲就是柠檬草甜甜的香味,爱就是太阳般暖暖的味道……
二
从小,我就不喜欢父亲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混有浓烈烟草味并夹带着一种莫名气息的味道。
记得那一次,夜已深了,我趴在桌前,面对着数学长长的公式和复杂的几何图形,有些不知所措。我苦思冥想了半个多小时,愣是没有一点头绪,急得我直跺脚。
在一旁的父亲却慢慢悠悠地说道:“别急,从已知条件中慢慢想!”只见他凑过来,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便拿起笔开始列公式。他粗糙的胡髭蹭在我的脸上,还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儿,我不高兴地往旁边躲闪。但父亲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继续在纸上画着草图。“好了,我们一起看一下吧!”他在图上添了两条线,把已知的和未知的量一一列在了纸上,“这样,就可构成一个直角三角形了……”我苦笑着摇摇头,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还是不懂?没关系,慢慢来。”父亲又一次在纸上画好了图,耐心地为我再讲了一遍。
那晚,父亲的手第一次温厚地放在我的右肩,第一次我感到了那浓浓烟草味是那么地纯厚那么的好闻。那一夜,那一题,父亲不厌其烦地为我整整讲解了三遍。当时针缓缓走过十点,父亲才伸着懒腰疲惫地走进房间,我的心忽然一颤:父亲明天不是要早起出差吗?
或许是父亲耐心讲解的样子,或许是我认真品味的缘故,让那个沉沉的黑夜充满了温馨。那时,我突然明白,父亲就是这烟草纯纯的气息,爱就是这大山般慈爱的味道……
有一种味道叫亲情,有一种亲情叫爱。现在,我坚信,母亲暖暖的爱,父亲慈祥的爱将伴我行走一生,无论将来漂泊的足音敲响何方,那爱的味道就如同因残缺而完美的维纳斯般唯一,是那般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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