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一排排的复习讲义,以及手上那张成绩单,我仍在低头沉思。
成绩比以往大有进步的我,却不感到开心,反而怅然若失,浑浑噩噩的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字。“学业总成绩年级第二十七...”教务处的蓝色印章鲜明地印在上头,证明了这张成绩单的真实性,也证明了我前两年的荒废度日。
我热爱科学,前阵子偶然瞥见师大附中科学班的招生简章,大感兴趣,细读之后才发现,报名的门槛比想像中还要严格得多。“总成绩须排名全年级二十以内。”简章是这样写的。我迟疑了一下。“我有到吗?”跑去请老师帮忙查了我的成绩;半天后,我便坐在书桌前,面对着一排排的复习讲义以及手上那张成绩单,沉思。
看见它的同时,犹如五雷轰顶。我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好一阵子。怎么可能?我明明考得很好啊!不过成绩不好的原因,我却是马上便想起。当我还在初一初二年级时,或许不像现在这么的努力。
那时我成天玩乐,考试懒得背、功课懒得写,连上课都懒得听。特别是数学,每天看着一份份不及格的小卷,却把这些当作家常便饭。假日,整天不是闲晃就是上网,鲜少有读书的时间,成绩虽没有一落千丈,却也毫无长进。秉着一份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多么厉害,不必读书,就可以考这个样子!
直到升上初三年级,离我越来越近的会考鞭策着我读书。我一改过去习惯,挥汗啃书,埋头苦读...成绩大有进步。领先的感觉是那么的容易习惯,我已经忘却那段挥霍的时光,沉浸在“优秀学生”这样的感觉里,直到看见那张成绩单。我赫然发现,不管现在多认真、多努力,都来不及挽救既成的事实。
我烦心、我难过、我懊悔,懊悔那段时光,不该轻易挥霍。我挥霍掉的,不仅是两年的青春,更是一个回不来的希望。以前不好好念书,现在不但要加倍辛苦地重新再念一遍,更丢掉了进入这个顶尖人才聚集的地方的资格。我埋怨自己,早知道升上国中时就该努力读书,早知道少打一点电玩,早知道要认真地听每一节课,早知道一 切都可能会来不及......我跌入了痛苦的深渊里,挣扎着试着要爬出来。
都已经来不及了,不能再回头。我能做的,只有期许自己,试着把那段空缺补足,上个理想的高中,然后用功念书,不要再有更多的来不及。
不过,或许永远补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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