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离我们现在的住地有数千里之遥,我见奶奶的机会并不多。但她那和蔼的眼神、慈祥的微笑,特别是那双手,却深深地嵌在我的脑海里。
奶奶的手是勤劳的手。在她的一生中,那双手从未停止过劳动。年轻时,她用双手锄地、种菜、洗衣服,拉扯大四个子女。
那是一双多么令我激动的手啊!又粗又短的手指,指关节突出,像凹凸不平的小丘;手掌布满老茧,掌纹又粗又深,像干裂的老树皮;手臂上股股青筋,像山脉一样纵横交错,又像一株百年老树,枝枝权权,不知伸向何方。
奶奶的手是灵巧的手。爸爸小时候,家穷,买不起衣服。常常是奶奶自己织布。亲手缝衣服,一家大小一缝就是七八件。奶奶做的鞋,非常精致,像一件件工艺品。奶奶给我做的棉鞋,小巧玲珑,又暖和又轻便,比什么毛皮鞋都好。
奶奶的手是爱抚的手。小时候,每当我亲热地喊声“奶奶”,朝她怀里扑去时,她总是笑呵呵地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蛋,我感到脸痒痒的,舒服极了,一股暖流顷刻传遍了我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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