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必然是这样的,有波澜不惊,也有阴霾骤起。一个窘迫的男人,一个卑微的务工者,在坚硬粗糙的岁月里,没有惊惧地尖叫着跌下去,碎成一地绝望的粉末,而是选择在疼痛里开花,开一路温暖的黄花,笑着或歌着,走过那些或平坦或崎岖的路。
每一次遇见他,都是偶然,许多个偶然的一瞥,竟也串联成一个完整的他。我不得不惊异于命运的巧合,原来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陌生人。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拉煤球的,成天蹬个三轮车,一身的煤灰,脸上、身上也都是黑兮兮的,一顶总习惯歪戴的棉帽子和总不习惯系拢的外套是他雷打不动的造型。他似乎生来就那么瘦小,一张脸真正是棱角分明。却凭着这样一副小身板,他每天清晨总是很及时地蹬着装满煤球的三轮车,哼着不着调的老歌,穿行在大街小巷里。许多时候,顾客总拿他开刷说“小伙子,什么时候娶媳妇啊?”“明天,明天就娶”他爽朗的应着。又蹬上车子,唱着老单身汉的情歌,挨家挨户的送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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