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鸢尾与法国鸢尾虽为同科植物却有着天壤之别。巴西鸢尾有着大朵大朵鲜艳的蓝色花冠,野性而神秘。蓬勃的生机。不太美丽却有触目的伤痕。法国鸢尾受了法国那片梦幻与奢华的土地影响,开着浅紫色的小花,娇弱的样子,像高贵而柔弱的小公主。
我偏爱巴西鸢尾。成长在它身上留下伤疤一样的痕迹。不似法国鸢尾那般珠圆玉润。那种残缺的美丽,自是一种味道。
长城
长城是中国人的骄傲。自东向西绵延数千里。但受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影响,北京一带的尚且保存完整,而西北部的却颓然得只剩下土垛。历史的烟云涌过。居庸关依然气势不减当年,而嘉峪关却在漫天黄沙渐渐中老去。兴盛与衰败,繁华与萧条,游人与浪者构成了它们的生活、它们的梦。而那洗尽铅华的,却比繁华喧嚣的更让人怀念。完整,铸造了居庸关的宏伟;残缺,促成了嘉峪关的美丽。那种残缺的美丽,自是一种风采。
断翅
天上飞着的蝴蝶,翅膀再奇特美丽,我们不过多看它两眼。而一扇残缺的断翅却会引起人无限的遐想。想象它身前的模样是如何的姿态翩然。是否也有一段梁祝般的故事?那种残缺的美丽,自是一种传奇。
化石
不幸陷入泥沼,再也没有起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沉积物不断沉淀积累,于是就有了化石。挣扎或是安详死去的姿势、失去灵魂的躯壳。它静卧在那里,因时光禁锢而无法动弹。它残缺,因为它没有了灵魂而空留躯体。但它亦是美丽的,因为残缺而美丽。那种残缺的美丽,自是一种哀伤。
吉它
一把木吉它,从一双手中传到另一双手中,再传、再传……于是它不再年轻。它老了。它的皮肤不再如丝般光滑。它的脸上开始有断纹。那是漆的剥落。它老了,于是被遗弃。古老的木吉它是无法跟上灯红酒绿的快节奏的。它的渴望歌唱的琴弦被割断。它的不再年轻的皮肤被摔坏。支离破碎的躺在那里。它残缺,因为它老了。它美丽,亦是因为苍老。那种残缺的美丽,自是一种沧桑。
后记:
吉它断过很多弦
蝴蝶的翅膀依旧翩翩
窗前那朵莲
盛放得一世潋滟
请让我回到唐朝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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