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想是一只小小的行囊。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开始用夏日清晨带着露珠儿的青草将暖暖的童年的旧时光编织成一个行囊,为它涂上几抹糖果一般的色彩,然后将一支画笔、一张地图放在里面。
我将我的梦想背在肩上。
我遇见过很多抱怨自己没有什么梦想的人,有的人甚至认为自己不需要梦想。我真的很难理解。梦想喜欢躲在阳光里,温暖地照着你;梦想喜欢躲在空气里,透明地跟着你;梦想喜欢躲在清水里,畅快地经过你。梦想其实一直都存在,它是我们生命的必需。梦想需要我们去发现,如果只是静静地等,梦想永远都只是一朵飘在窗外的云。
我很高兴,我将我的梦想背在了肩上。
我想做一个自由的漫画家,然后环球旅行。
我之所以钟情于漫画,是因为它不需要浓墨重彩的颜料,也不像素描那样将线条层层叠叠,极力追求立体感,更并非街头小摊上只为博人一乐的连环画。它有的只是几笔简洁却细致的勾勒,几句或简洁或隽永的文字。画,要的是意境;文字,要的是心情。
我爱上漫画始于与几米的《星空》的一次偶然邂逅。细腻的笔触,美丽的故事,无不令我怦然心动,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不完全用文字就可以倾泻感情的出口,当我再拿起画笔便陡增了许多力量,想必是因为唯有画笔才懂一个爱画人的心思。
做一个漫画家,将生活收藏在画里,又有何不可呢?只是停留在一处的人生未免浅显寡淡,我更愿意带着画笔作一次环球旅行。
人一生最美好的风景在路上,我想去江南,看那杨柳岸畔的水国人家,那碧波深处的江花江草,看那被朦胧的雨雾软化下来的房屋轮廓是否氤氲着江南的古典气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不知我手中浸染了兰花草的幽香的画笔能否画出江南的人儿的如水一般盈动的美丽?
我想去希腊天堂般的圣托里尼,那里的街头有带着古希腊图腾的雕花栏杆与门楣,各种建筑浑然天成地融合成极致完美的图画,我怎么能有办法用手上的画笔,画出它的万分之一呢?而在米克诺斯,一抬头,一望眼,每个角落,每张脸庞都是戏剧性的迷人角度。
我要去庞贝古城,那里没有雨露的滋润,只有扑面而来的风沙一次次的沉淀,而它们在数百万年前又是怎样以一样极度炽热的状态霎间便封存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也许在一个夏日燥热而明媚的午后,我会坐在断壁残垣的街头,思考着怎样用画笔绘出庞贝那凝滞了百万年的心跳。
若是跋涉在非洲肯尼亚的草原上,想象着斑马震耳欲聋的奔腾声,穿过干涸的沙地,湿润的沼泽,闯入我那颗从不知自然有多伟大、多神奇的心,将它们的月牙儿一样的脚印留在我手中洁白的纸上。
于是我便做了那样一个梦,梦里的我背着小小的行囊,坐在一列火车里,透过窗户向外凝望,外面是一大片的星空。我并不知晓列车通往何处,但当我把我的行囊背在肩上时,我知道了我要去哪里。
我相信会有一天,我能一边走,一边用笔勾勒沿路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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