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如同神迹下的画面都让我向往。
初中的时候,翻到一本关于西部的摄影集,集中的每一张照片都让我的目光滞留许久:四肢伏地的朝圣者,走在黄土裸露、一望苍茫的高原上的盲说书人,带着高原晒斑、笑容干净的藏族女……那些画面如此真实,真实到与这个世间已产生了距离,一步之遥却遥不可及,翻看的过程给了我从没有过的感受,恍若断崖独坐凝望蓝色海面,心平如镜。从此,我便向往旅行,向往不被窥探,如同神迹的地方。
不喜那些乏味的旅行者,以到过一个又一个景点为目标,拍下一张张只为见证行迹的风景画作为炫耀的资本,或者全副武装,将旅行当作冒险,这些只能称作旅游,而非我向往的真正的旅行。真正的旅行是以贴近心灵的方式无向飘荡,去“碰见”不可复制的画面,是一种轻心的旅行。没有功利和乏味,一路行走留下踪迹给沿途,写下属于自己的文字。
只是,做到这些是要付出代价的,至少我现在还不可以去旅行,更做不到轻心,生活在给我们自由、追求、希冀的同时,也给了我们责任,我不想矫情地说,人该奋斗回报社会,实现价值。因为价值观本身就很难以标准去评定,但起码,生命暂时不只属于我自己,对我付出过,需要我的人,我应该给他们交待。否则,旅行将变成逃避,将无法轻心,也将失去意义。所以,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学习、高考、大学、事业,这是一个过程,是为了轻心旅行必须付出的代价。不要说这些是套话,我只是在陈述想法与事实,这些付出我乐于接受,因为如果说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作出的奋斗是甜美的,那么我所经历的过程同样让我开心。
而且,旅行的代价也不只是因为肩承的责任,还有旅行的准备。苦行僧式的云游四海,我做不到——我知道,也承认,因而,我必须做好不需回头的物质准备,这同样要我去经历学习、高考、大学、事业的过程,我说过我乐意。从认定属于自己向往的生活方式的那一刻,我已经知道,为了自己所追求的梦想,我必须有所舍弃,有所付出,这是生活最真实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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