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周末,去乡下度假,当外婆拿出又干又不起眼的萝卜,都会让我扑哧一笑,妈呀,这萝卜大小不一,有几个还长得有点畸形,看这粗糙不平的表面,简直不忍直视。我笑着说:“外婆,你种的白萝卜真得特别与众不同哟!”
外婆明白了我的用意,明显地不悦了,答道:“你这小屁孩还真不懂了,你们在菜场里买来的白萝卜,又大又肥,买的是萝卜,吃下去的却是药!”
我很惊奇,怎么会是药?看着它们又白又大,就如冬天里的一把雪,让人看着都垂涎三千尺。
外婆说,“那都是温室里养出来的,先给它们吹“空调”,再用药去打。让它们都变得与众不同般的大,上市之前又泡了个特殊的澡堂,变得晶莹雪白等待上市。人里面有“小人”,难道蔬菜里就不会有吗?早熟的白萝卜就是其中之一。”
我惭愧了,多年来我只爱吃长好看,如又大又亮的水果小姐们,又肥又嫩的蔬菜们,独不爱外婆种的“田园小菜。”
“那吃什么菜好呢?”我焦急地向外婆讨教着。此刻,外婆才舒展开紧皱的眉毛,乐得滔滔不绝的唠叨起来……我认真地记着:吃菜,一定要吃当季的菜,随着节令的脚步,春天有卷心菜、韭菜;夏天吃西红柿、苦瓜;秋天有秋葵、莲藕;冬天吃大白菜、萝卜。节令节令,节气就是令啊!你能不信吗?一年四季的蔬菜,耐心等待,你都能吃到!只有在野地里,被泥土滋润的根径,被风吹绿的叶子,被太阳晒红自然成长的果实,才是纯天然的绿色美味。
我顺手接过外婆递给我的这几个外表不好看的萝卜,懂得了它们都是经过露天生长,日晒雨淋,也没有用任何的添加剂进行催熟……外婆的这些话,透露着一种自然、地道、古朴的风味,久久回荡在我的脑海中。
每当走过小菜园,阳光斜照在萝卜身上,映出它那细密的纹痕,那略带柔软的银白色,被勾勒出岁月的伤痕,好像一幅生长的印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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